“切,怎麼不可能?即使不王爺不成家,你以為你能入的了王爺的眼嗎?”那人身旁的人聞聲立即反駁了回去。
“你……哼,好女不跟小人鬥!”
“喲嗬,你這個潑婦……”說著兩人便要打起來時,“哐啷!”一聲,凳子輕敲了下銅鑼,理了理衣袖,示意大家安靜,小眼一眯,開口說道,“誒誒誒,別打別打!我這話不是還沒說完嗎!還有壞消息沒報呢!”
“那你趕緊說啊,藏著掖著做甚!”
“好好好,馬上說,馬上說!壞消息就是咱們王爺在大殿上向皇上宣布,他是寧娶青樓小妓也誓死不娶那名女子!”
此話一出,四周瞬間青菜蘿卜雞蛋什麼的向凳子砸去,見狀,凳子連忙蹲下把銅鑼頂在頭上,頓時整個人成一鍋大雜燴。哭喪著一個臉,心底再次嘀咕道,“這差事真不是人幹的,他要請辭,他要回家!”
而眾女子老婦擦掉眼角的淚花,噙著一抹如沐春風般的笑意散去,其他人卻一臉哀戚,為身為男同胞的自己,也為那個被王爺嫌棄的女子,不過他們也著實好奇,這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棟甚是富麗堂皇的宅邸裏卻是另一番景象。門前,兩蹲栩栩如生的石獅,朱紅漆的大門,楠木所製的牌匾,淺橙中帶著略灰,給人以柔和淡雅之感,離的近了還會聞到絲縷幽香,行雲流水,矯若驚龍的墨金大字鑲嵌與牌匾上:“涎親王府”。
涼風習習,宅邸深處傳出陣陣悅耳絲竹之聲,尋聲而去是蔥鬱一片,掩飾在密林後是一座池水懷繞的亭台樓閣。琉璃瓦頂在朦朧餘暉中更顯得流光異彩,淡紫垂幔隨風婆娑揚起,似夢如幻。恍惚間,亭內有著形形色色的妖媚女子扭動宛如靈蛇般的腰身,或舉首投足,亦或巧笑嫣然,廣袖羅裙上下來回擺動,霎時間旖旎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水榭。
忽而,一陣風刮起淺紫輕紗,撩起一片垂地紗簾。繞過舞姬依稀可見在擺放著新鮮紅嫩的水果桌案上方赫然有一名男子。一身祥雲紋路金絲勾邊的月銀白袍鬆鬆垮垮的套著,斜倚在鋪了一張白虎皮的軟榻上,一邊欣賞著歌舞,一邊搭在膝蓋上的玉指輕敲著。
青絲隨意的披散在榻側,傾斜的劉海下是一張足以讓天下黯然失色的絕色傾城容顏,輕輕半瞌著眸子,顯得有些慵懶。薄而性感的嘴唇微彎著,一抹笑意,又似放蕩不羈。整個人在無形中透露出攝人的氣場來。
彩衣飄渺的舞姬圍列成圈,中央隱約走出一個絕色尤物。那女子紅粉青蛾,一襲薄如蟬翼的水粉紗衣略略籠罩在了身上。輕紗內的嬌軀若隱若現,令人遐想連翩。巧移蓮步,赤腳裸上係著的鈴鐺,隨著步子發出悅耳的聲音。一步步的舞至銀袍男子身旁,纖指拈果,含在櫻紅小嘴中,盈盈轉身,手撐與他胸前,睫毛微微低垂著,慢慢俯身,豐滿的胸脯就那樣壓著他的胸膛,在把口中的葡萄送到他嘴邊。
銀袍男子半瞌著的眸子,略略的抬起來,嘴角的弧度略有些意味的加深,顯得更加邪魅惑人。微啟的薄唇,猛地吻住櫻唇,探入對方的嘴中覓取果物,吞食下咽。正當女子眼泛迷離之色時,忽而銀衣男子伸手一把握住她的纖腰,往懷裏一帶,順勢把她壓在了身下。女子嬌呼一聲,眸含秋水望著眼前的男子,一手搭在他的脖頸上,一手在他胸前畫著圈圈,吐氣如蘭。他壓低了身子。極為勾人的丹鳳眼往上微挑,低淳好聽的聲音帶上幾分似真似假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