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這般姍姍來遲,是路上發生什麼事了麼?”淩墨涎轉回自己的座位上,朝身後的翼遞了一個眼色,不動聲色的轉開了話題。
翼收到自家王爺的眼神,心領神會,上前領著還跪著的幾名女子,朝座位上的三位不同風采卻不相上下的俊美男子微微頷首,恭敬的退去。
見對方收下自己送的禮物,本交疊在一起搖晃,套著鏽著金色刺繡火紅靴子一頓,隨即狀似不經意的用舉杯飲茶的動作掩去心思,懶懶的放下茶杯,笑得媚惑,“路上碰見一隻眼拙的野貓而已。”
白黎昕來之前便聽說了淩墨涎去了後台,又想到那隻眼拙野貓身邊的人也是在後台,說不定兩人會碰著,如今隻見淩墨涎一人回來,便心中好奇,“六王爺沒遇上司空公子嗎?”
原本被世人稱為四公子的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交集,感情算是一般,若真要論誰與誰感情好點,經他背後調查出來的結果,那麼一旁不愛說話的悶頭鬼,和眼前的風流王爺,以及那位沒到場愛玩毒的人,這三人之間似乎有一根線把他們串聯了起來,卻並不似表麵看到的那般簡單。
“司空公子他……”聽白黎昕詢問,淩墨涎的黑眸裏閃過一絲暗光,便要開口回答。
“下一位上場的姑娘是胭脂閣的狐狸精,狐姑娘!獨舞一支!”話一出,台下響起一陣哄笑議論,皆因這藝名而起。
觀席台的三人神色各異,龍闌衣隨意搭在藤椅上的手微微動了動,視線朝突然掩上的帷幕看去,淩墨涎則臉黑了一大半,狹長的鳳目暗沉,冷颼颼的盯著同一個方向,白黎昕見淩墨涎臉色似乎不太好,心下好奇,順著他們視線看去,勾起的唇角一僵。
是那隻眼拙的野貓?
隨著略帶憂傷的曲子傳出,帷幕漸漸拉開,頓時台下嬉笑的聲音消失了,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台上一襲淺藍裹胸紗衣,宛若飄靈動人的精靈女子,目瞪口呆,刹那,整個會場爆發出驚叫聲和吸氣聲。
隻見南歌一身被她裁剪成的走冰舞服,在她幾個滑步中,蕩漾起漣漪的弧度,雪白筆直的雙腿在短短的裙擺下,讓人聯想翩翩。
看著整個會場裏的人驚呆的模樣,以蝶翼麵具取代麵紗的南歌,抿唇一笑,行了一禮,瞬間不知勾走了多少男子的心魂,隻為美人一笑呐喊,甚至一些紈絝子弟吹起口哨。
然,其中一部分女子,不知是出於嫉妒還是不甘,紛紛大聲議論起來。
“天啊!那不是司空公子嗎?她怎麼那麼不要臉!竟然讓司空公子為她伴奏!”
“她這樣和那些脫光衣服勾引男人的狐媚妖精有什麼區別!”
“她的名字可不就是叫狐狸精嗎?瞧她那副不害臊熟練的嘴臉,準沒少幹勾引男人的勾當!小心你家相公哪天也被她勾了去!”
果然,那個女人回頭看自己相公,笑的一臉春意,立即巴掌就招呼上了,台下頓時一片混亂和一些看好戲的人……
曲子驀地一頓,南歌朝不遠處的那抹筆挺的綠色身影看去,輕輕一勾唇,司空亦悠隻得暗自搖頭歎息:看來他等比賽一結束,還是早早回他的落凰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