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涎看了一眼那雙倒影出與其他花燈不太相同的花燈的眼眸,轉回頭自信一笑,拿起筆,行雲流水般在紅色字條上提下四字:鸞鳳和鳴。
隨後將字條交給了老板,老板接過手一看,一愣,轉身將放在後台的花燈取出遞給還在懵然中的南歌,“姑娘找了個好夫君!”
淩墨涎無聲輕笑,似是很享受這樣的話語,自然的牽起南歌的手走出人群,往河邊走去。
“女人,你喜歡這樣的花燈?”來到河邊,看著許多情侶似的男男女女,蹲在河邊放花燈,淩墨涎不由得看了看南歌手中題畫著一對交頸鴛鴦的花燈,好奇詢問道。
南歌這才猛的回過神來,“怎麼是你?”
“女人,你不覺得你這問題,問的有些可笑麼,不是我還有誰?”淩墨涎負手立站河邊,看著漸漸隨波飄遠的花燈有些出神。
“你沒看見司空亦悠那家夥?他明明是在附近的!咦,奇怪了,他該不會走失了吧?”南歌很快從驚訝中緩過神,並接受剛才幫了她忙的人是淩墨涎,隻是不知為什麼心裏總有些不是滋味,就像喉嚨間卡著一根魚刺一般。
聽見南歌提起司空亦悠的名字,淩墨涎負在身後的手一緊,隨後便放鬆了下來,轉過頭定定的注視著南歌的雙眼。
南歌被他盯著有些不自在,撇過臉去,“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心裏不是明白麼?”淩墨涎看著那張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側臉,突然說了句富有深意的話。
“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南歌的臉一瞬變得有些難看,清澈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痛楚和慌亂,“我,我還沒有向司空那家夥道謝,我先走了!王爺,你慢慢散步!”
話音方落,南歌便有些慌不擇路的要逃開,豈料,淩墨涎動作更快,一手抓住南歌的纖腕,淡淡的話語帶出些許蒼涼,“鴛鴦一旦結為配偶,便陪伴終生,即使一方不幸死亡,另一方也不再尋覓新的配偶,而是孤獨淒涼地度過餘生。而你打算自我欺瞞到什麼時候?”
“王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放開我!”南歌憤然用力的去掰手腕上如禁錮的大手,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腕上已經勒出紅痕,“混蛋!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非禮了!”
“你就這樣討厭我,恨我至此嗎?南南!”終於,淩墨涎喊了那聲潛藏在心底許久的呢稱,南歌也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掙紮,怔愣在原地。
“你不是早已經發覺了嗎!不然這幾日,你何必一直用王爺和貼身婢女的身份來隔離我們之間的距離!南南,我知道是你,你也知道是我是誰,我們不要再假裝彼此不認識,好嗎?你知道你撞上茶幾昏過去後,我有多害怕,有多後悔自己演那一場戲來氣你!你知道嗎,在你陷入極度昏迷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轟然崩塌了,若是……若是你沒有醒過來,我該怎麼辦?而且當時你看見的那副場景,並不是你所看見的事實!我和她並沒有發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