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歧之忽的靠近顧琉縈,略有些曖昧的道:“今天要是我們活了下來我便告訴你,可好。”
安歧之靠的很近,熱熱的氣息噴在顧琉縈的臉上,沒由來的讓她覺得心跳加速。
顧琉縈望著安歧之那帶著三分戲謔三分認真的表情,還有四分她看不透是什麼。唇角一勾,道:“好。”
那些黑衣人可不管他們在幹嘛,但他們的目標是顧琉縈,現在安歧之在此多少要費他們些力氣。為首一個黑衣人道:“閣下武功不錯,何必為了個女人賠上性命,若是閣下現在轉身離去,我等必不阻攔。”
黑衣人也不急著動手,現在的場麵,他們又一百多個殺手,他可不信安歧之有三頭六臂能帶著一個人闖出他們的包圍圈,而他們唯一沒有包圍的隻有安歧之身後的那個懸崖。
“你可以走的。”顧琉縈說得聲音不大卻很堅決。
今天是十五,她餘毒剛發作完,現在的她就連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而安歧之與她不過是才認識的,他沒必要為了她涉險。
安歧之沒有理會顧琉縈,他既然救出了她就不可能放任她被人給殺了。
黑衣人見此大笑道:“好好好,那你們就去九泉下做鴛鴦吧。”
黑衣人的一句話點醒了顧琉縈,她心裏猛的被什麼擊中。
顧琉縈轉身看著神色毅然的安歧之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安歧之這個人她看不透,也不想看透。隻是想起她們無親無故他卻舍命相救了兩次,這其中緣由或許真的有可能是因為……
不是顧琉縈自大,而是她的光芒實在太強,且不說那些紈絝子弟,單單是田清。田清不過隻見過她一麵便立誓說非她不娶。
更甚至以身替她擋刀。
這些事愛嗎?
若是,那安歧之對她呢?
突然顧琉縈怕知道答案,她給不起他們任何一個人要的東西。
她頭腦一片混亂,現在的她還很虛弱。她的腦海裏轉過的是安歧之,田清和沈寒三個人,而後又是她的母後父皇和太子。
她突然有一絲迷茫,她為什麼還要活著。
顧琉縈獨自出神的時候安歧之已經和黑衣人混戰在了一起。
她想起田清為她擋刀的畫麵心裏一疼。
她目光緊緊追隨著安歧之,隻見他的武器不再是折扇,而是一把軟劍。
隻是他的殺人手法依舊殘忍,均是攔腰斬斷。
顧琉縈本酷愛兵器,安歧之手上的軟劍要是在以前見到她必是要想辦法弄到手仔細研究一番的,可現在她完全沒心情研究軟劍。
安歧之手臂被一個黑衣人所傷,他的右臂今早本就受傷,武動起軟劍本就有些力不從心,如今更是吃力了。
安歧之身後的一個黑衣人抬起刀向他頭上砍去,他一個側身躲過,那把本該砍在他頭上的刀現在砍在了另一個黑衣人身上。
一百來個黑衣人安歧之隻拖住了一半左右,而其他的正向顧琉縈身邊跑去。
顧琉縈看著向她衝來的黑衣人握緊了雙拳,她指尖摩擦著手腕上的十指銀絲,她想運氣催動十指銀絲,終究她虛弱得連一絲內力也無法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