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琉縈一連昏迷了七天,這七天不論沈寒和天辰皇他們說什麼她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天辰皇心裏歎息,在他決定了一切的時候卻又出了這樣的變故。
皇後自是在這七天哭紅了雙眼。
沈寒表麵口上沒說什麼,可誰都看得出他在這幾天憔悴了許多。
沈伊如今不僅心疼顧琉縈,還的分心思去心疼沈寒。他的哥哥,如今哪裏還有之前的半分生氣。
沈伊卻隻得歎息一聲,她是一路看著沈寒過來的,她從來沒有勸沈寒放寬心之類的話,因為她知道,在顧琉縈的事麵前,無論別人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這七天來皇上和皇後都沒有回宮,他們住在了謝禦醫家裏。
然而由此在朝廷上又有無數的大臣上奏說國不可一日無君。
此時天辰皇拿著手裏的奏折,而那奏折自然是左相送來的。
左相一臉的深沉,單單是從外表看他絕對是大忠臣的那一類。
他的外貌和內心正好應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天辰皇亦是蒼老了不少,看著麵前雖然低低的低著頭卻挺直了腰杆的左相心裏大怒,麵上卻不得發作。
若不是他自己在十幾年前荒廢了朝政,如今怎麼可能被左相一權獨大。
左相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扶太子上位。
原本太子本就是天辰皇的長子,太子登基是順乎情理的,隻是,左相也很清楚,天辰皇之所以這麼久還沒傳位給太子便是另有打算。
而左相正好知道,顧琉縈是凰女的命格,所以,這一路他才會不斷的派人暗殺顧琉縈。
他需要的是,鏟除一切礙著太子登基的人,踏平一切阻擋太子登基的路。
天辰皇看著麵前的左相,淡淡道:“左相這是何意?朕不是已經把一切的大小事務都交給太子了嗎?”
左相佯裝有些惶恐,道:“這是近三十名的大臣連筆上書說國不可一日無君,臣,臣不得不來此打擾皇上了。”
沈寒心中冷笑:那三十名的大臣怕都是左相的黨羽吧。現在來此的目的怕隻有一個吧,就是要皇上回去。可是,皇上回去不回去又有何幹係,朝中大權已經被你們掌握得差不多了。
天辰皇直直的盯著左相看了良久,左相見此不敢直視天辰皇的目光,微微退了兩步越發把頭低得更低了。
天辰皇突然笑了,說是笑了卻不太準確,應該說是似笑非笑,道:“左相不愧是我天辰國的棟梁啊,甘願冒著龍顏大怒的危險來此勸諫。”
左相自然聽出了天辰皇的意思,天辰皇表麵是在誇左相忠心天辰國,實則是在說他已經羽翼豐滿,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了。
左相雖然聽出了天辰皇的意思,但他卻不會傻到戳破那層紙,道:“這是下官該做的。那麼,皇上您的意思是?下官該怎麼回複那些大臣?”
天辰皇聞言冷笑道:“哦,左相還需要回複大臣嗎?朕還以為這是太子該做的事,看來並不是太子吩咐左相來的,而是左相自己來得啊,左相的忠心實在可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