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皇在一邊焦頭爛額的想著,顧琉縈氣不過則放開了顧琉奐的手跑到那些大臣的身邊狠狠的踹他們:“我讓你們反對,讓你們反對,關你們什麼事了,啊!”
那些大臣不敢反抗亦是不敢出聲,左相沒有起身他們也是不會起身的。所有的大臣都默默的承受著顧琉縈的拳打腳踢。
顧琉縈即便踹得再重亦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女孩,所以她的力度還不足以踹倒哪個大臣。
可偏偏就有很多大臣很配合的跌倒在一旁。
顧琉奐感覺眼角濕潤,他知道,他流淚了。那是感動,亦是顧琉縈溫暖了他。
他鼓起勇氣,站在原地不卑不亢道:“我是顧琉奐,天辰的二皇子。”
顧琉奐話音一落四周一片寂靜,寂靜得連樹葉跌落在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那些不明所以的大臣抬起頭看著剛才說話的那個男孩,他們原本看到這麼個裝扮的男孩,以為是哪個剛進宮的小太監受人欺負了。
可顧琉奐剛才卻說,他是顧琉奐。
顧琉奐雖然與外事隔離許多年,但他畢竟是皇子,顧琉奐這三個字雖然不常被人提起但卻不會消失在皇家的族譜上。
所以顧琉奐三個字一出大家都知道是誰。
然而就是因為知道才震驚。很多大臣多多少少都知道顧琉奐不受寵,對於不受寵的孩子那些趨炎附勢的大臣自然是不會去招惹的。
可他們沒想到,一個皇子,即便再不受寵也不可能落魄到這個地步。
很多大臣不信,甚至揉揉眼睛直視了顧琉奐良久。
顧琉奐依舊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他本是害怕得,可是為了顧琉縈,他必須站出來表明自己的身份。
月妃和左相暗地裏對望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呆愣。
他們怎麼忘了,他們不說,可顧琉奐自己卻是會說的。他們以為,顧琉奐是過久了苦日子,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想過回皇子的生活。
當然他們是猜錯了,顧琉奐自然不是為了自己,他是為了顧琉縈,若是今天沒有這個插曲,他即便知道月妃和皇上也不會站出來相認的。
月妃說過他不配,那麼他便會記住這句話一輩子。
顧琉奐這樣的人會因為一句話把一個人放在心底,就如顧琉縈說:別怕,我會保護你。
也會因為一句話把一個人恨到心底,比如月妃說:你不配。
然而對於天辰皇,他不知道是愛是恨。天辰皇沒有說過什麼狠心絕情的話,可從來也不曾關心問候過他。
就像他從來不存在一般。月妃,雖說是厭惡討厭他,但畢竟是正視過他的。而天辰皇卻像是沒有他這麼一個人一樣。
在月妃對他冷言相對時,天辰皇從未來看過他,就連他被扔在這皇宮淒涼的西南角天辰皇也從未問過半句。
他顧琉奐在這邊待了近五年,他的母妃和父皇從未看過他一次。
若不是今天顧琉縈他們路過這,顧琉縈對他莫名的態度,他怕是這輩子都沒想過再見他們。
天辰皇聽到顧琉奐三個字時並沒有什麼大的觸動,隻是心裏明了了月妃他們為什麼會拚死反對顧琉縈認這個哥哥了。
顧琉縈則不明所以,小跑到顧琉奐身邊,疑惑道:“顧琉奐?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名字啊?你剛剛說,你是二皇子?父皇不就一個皇子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