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皇聽著沈寒的話微微點頭,道:“安歧之這個人啊,的確有些實力。可你知道他所求的是什麼嗎?”
天辰皇握著顧琉縈的手,繼而把她的手放進被褥下,捏好被角,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沈寒不動聲色的抬了下眼瞼,他知道天辰皇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可他也不確定安歧之的身份和他所求。他一直都知道天辰皇的勢力絕對不止表麵上的那麼簡單,他也知道天辰皇知道的事情絕對少不了。
沈寒看著顧琉縈,他現在最擔心的還不是安歧之和天辰皇,而是宮贏。
這些天他沒有主動和宮贏聯係,而宮贏也沒有找過他,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之前他一直憂慮著顧琉縈,沒有任何心思去考慮宮贏的事,可現在他清醒了幾分,越想事情越覺得蹊蹺。
天辰皇見沈寒沒有回複他,神色略微有些凝重,看著沈寒,道:“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出神,朕問你話居然都沒反應。”
聞言沈寒回過神來,連忙拱手微微行禮道:“臣該死,臣知道皇上剛才問得什麼問題,隻是,臣不好說,因為沒有把握和證據。”
“哦,沈愛卿知道朕問的問題?那朕問的什麼?”
“皇上問安歧之所求。”
天辰皇點點頭,繼而道:“那你說沒把握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猜到了些什麼?”
天辰皇其實和沈寒的想法一樣,但有些事情他要沈寒說出來。
“皇上所知道的和所想的,就是臣知道的和所想的。”
天辰皇再次幫顧琉縈捏好了被角,站起身來。沈寒的回答甚和他意,天辰皇是信任沈寒的,而在他的情報中,他所掌握得資料中,沈寒的確是去探查過安歧之的身份。這樣的回答算是告訴了他實情。
“唉,希望我們的猜測是錯誤的。”
沈寒和天辰皇都知道不太可能,安歧之雖然一切都做得很好,但他的身份卻是有心人懷疑的對象。
之所以朝廷沒人對他出手是因為如今的朝廷內亂不斷,明麵上顧琉縈和顧琉卓在爭奪皇位。暗地裏卻還多了一個顧琉卓。
天辰皇幫著顧琉縈,他知道顧琉縈的才華,也知道顧琉縈的想法,他放心把江山交給顧琉縈。
左相幫著太子,因為太子是他的外甥,可太子實在太讓他們冷心了,或許,他們會考慮輔助顧琉奐登基。
天辰國看著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風波暗湧。
除了內敵,還有海外的。
天辰皇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謝禦醫跌跌撞撞的進來了。
“來晚了來晚了,老臣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沈寒看著謝禦醫心思又回到了顧琉縈身上:“謝禦醫快來看看縈兒。”
天辰皇和沈寒自動給謝禦醫讓開了一條路,他來到顧琉縈麵前,從被褥裏拿出她的手。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謝禦醫這年紀也就不講究這些了,再也,他們更關心的是顧琉縈的安危。
沈寒和天辰皇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顧琉縈的那隻手,雖然此間耗時並不長,可他們兩個卻感覺過了很久很久。
謝禦醫摸摸胡須,臉色有些難看,先是歎了口氣。沈寒和天辰皇見此心便冷了一分,以為顧琉縈有什麼安危問題。
“還記得我說過怡安公主隻有一天的期限了嗎,若是她還不醒,便再也醒不了了。”
沈寒點點頭,他當然記得謝禦醫說過這句話,聽到謝禦醫的這句話心再次冷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