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已經淩晨了。三人匆匆趕往酒店,明天還有新的拍攝。
原來vanityfair一直想要做一篇顧寒的個人報道,采訪是做好了,但是雜誌的封麵一直沒有定下來,又碰上顧寒拍《被遺忘的人》。
不軋戲是顧寒的規矩,所以vanityfair的主編當下作出決定,等到顧寒殺青再拍雜誌封麵。
顧寒電影一殺青,就立即聯係陸飛敲定時間,爭取在這一期出刊。
封麵的拍攝比想象中順利,原定兩天的時間,一天就搞定。
結束拍攝第二天,陸飛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飛回國。葉齡安不明白,拍攝已經結束了,為什麼他們不和陸飛一起回國。
“陸飛都回國了,我們不一起回去嗎。”
顧寒丟下手中正在翻看的雜誌,“說三就三天,他回國是臨時有急事,我們沒有事急什麼。你也沒來過英國,正好我帶你好好轉轉。”
葉齡安麵露欣喜,這還是她第一次來英國,更是第一次出國。以前隻在電影雜誌上看過倫敦的繁華,現在終於可以親身領略它的魅力。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顧寒垂著眼瞼盯著被葉齡安輕輕拉住的手,嘴角勾起的笑讓他整個人更顯溫文爾雅。
他知道她現在很高興,不然一直注意和他保持距離的葉齡安不會主動握住他的手。
手上稍稍用力回握住葉齡安的手,感受到她微微僵硬的手,低頭望進葉齡安的眼中,“這樣你就走不丟了,你丟了又不會講英文,找你會很麻煩。”
葉齡安黑線,看看酒店外麵三三兩兩的過路人,又瞧瞧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某人。“這不是人擠人的步行街,我丟不了。”
說著輕輕掙了掙,想要顧寒放開手。頓了頓,又解釋道:“我會講英文的。”語氣認真,一臉嚴肅,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那張小臉。
“我說你會丟就會丟,囉嗦什麼。”不理會葉齡安的抗拒,顧寒牽著她的手朝泰晤士河走去。
夕陽傾斜,泰晤士河仍舊懶洋洋的伸長身體慢吞吞流淌。悠閑的模樣,讓忙碌的人們也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這裏永遠不缺藝術家,隻要你想,都可以在這裏釋放自我。
河邊坐著三三兩兩的流浪畫家,或畫風景或描行人,筆尖走過,不一會又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畫。
“畫得真好啊。”葉齡安站在一個流浪畫家背後看著他幾分鍾時間就畫出了泰晤士河畔的歡快悠閑,驚歎連連。
不過,很快的,葉齡安的注意力就被幾米開外的街頭音樂演奏吸引了。帶著好奇和興奮,葉齡安拉過靜靜立著的顧寒就擠進人群。
隻見幾個人或小提琴或大提琴,或薩克斯管或手風琴,或英國管,奏著悠揚婉轉的曲子。
葉齡安雙眸亮的仿佛可以發光,看得顧寒心中一悸,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親昵的摸摸她的頭。對方不耐煩的扯下他的手,甚至還揮了揮手,意思是別打擾她。那模樣,讓顧寒啞然失笑。
身子一動,顧寒走上去,麵帶微笑和小提琴手交談了幾句,對方看看人群裏不明所以的葉齡安,點點頭將小提琴遞給他。
接過小提琴,往脖子上架好,顧寒對上葉齡安疑惑的視線,衝她一笑,然後微微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