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去美國(1 / 2)

得知兒子跟簡愛陳永定去吃飯唱K,玩得挺開心,杜琛安慰地感激她倆的照顧。“什麼話!”陳永定瀟灑地拍拍杜琛的肩膀,“不過,琛哥,下次別讓他來幫忙了,畢竟他腿還沒好,要在家多休息。”他大爺的根本不幹活!杜琛歎了口氣,“我是故意使開他的。”簡愛與陳永定一怔,等著杜琛把話說下去。“昨天我跟小琪談過了。”杜琛說。旁邊的兩人瞬間明了。杜琛跟女兒杜琪說了生母要帶他們去美國的事,可瞧杜琛的表情語氣,結果應該不太理想。“她什麼反應?”“小琪向來比較單純善良,她倒沒什麼異議。”也因為老二的性格比較溫和,杜琛才決定先跟杜琪交代事情,最後再跟老大杜洋商量。“不過小琪說,哥哥走,她才走。”這才是麻煩,口頭上說沒異議,行動上卻不配合,你怎麼掰都沒有用。原本杜琛還希望老二能幫忙說服老大呢。“其實,”簡愛說,“我覺得直接讓杜洋的生母跟他說這件事比較好。”如果由杜琛去說,恐怕杜洋會遷怒於父親,哪怕事實上,杜琛於這個抉擇,也屬受害者。他何嚐不知道,自己一張這個嘴,可能招來兒子什麼反應?隻是他前妻擔憂,直接由她提出的話,拒絕聲會來得更猛烈,便拖著杜琛當這個中間人。而作為父親,他確實也不能袖手旁觀。現在,前妻一直催促,他夾在中間,越拖時間,感覺事情就越棘手。盡快解決,盡快解決,基於這個念頭,杜琛特意請了一天假,待老二老三老四都上學了,便邀來杜洋的生母――張謹,打算與杜嫂一起,仨人跟兒子淺談此事。可來到杜洋房間,看到楊浩堯杵在床邊時,當爹的吃了一驚。“浩堯,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楊浩堯比他還吃驚。他剛才大咧咧地走進來,還是杜嫂開的門,怎麼一下子變成他爬牆進來似的?“哦,我忘了。”杜琛尷尬地陪笑了兩聲,太心不在焉了,“今天不上課嗎?”“喉嚨有D痛,請左假。”楊浩堯指指自己的脖子。“多喝水,別老吃漢堡麵包什麼的,容易上火。”杜琛叮囑了兩句,接著說:“我有點事要跟小洋談。”對著電腦不知在敲什麼的杜洋一聽,微驚,眼睛從屏幕上轉移到父親處。“錦我出去先,你地慢慢。”楊浩堯識趣地撤了。“什麼事?”第一次見父親有這種凝重的表情,杜洋警惕地追問。杜琛坐了下來,眉頭擰著,醞釀過後,他沉聲道:“你母親來了。”輪到杜洋眉頭一擰。“她想帶你和小琪去美國……”“讓她來說!”杜琛話未落音,就被杜洋不客氣地打斷,他錯愕地望向兒子。“不說她來了嗎?你讓她自己說好了。”杜洋見父親如此,有些不忍,便緩了緩語氣,變得相對平靜。“好。”杜琛歎了口氣,起身出去,沒一會,張謹進來。張謹步入杜洋的臥室後,好奇且感慨地環視了一周。沒有明星海報,沒有機甲模型,沒有卡通手辦,書架上各種內容各個作家的作品都有,沒有鍾情於某位某類。想從他臥室的布置去探究他的個人興趣,可能性基本為零。“坐吧。”杜洋揚揚手,對母親的態度不冷不熱,不笑也不嫌。張謹點點頭,已經感到安慰。畢竟在醫院時,他對她的態度又冷又橫還怒,現在,至少有進步。她坐到杜洋的對麵,定著晴瞧自己的兒子,就像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喜歡。上一回在醫院,她無法細看,再上一回,是七年前還是八年前?她的兒子,如今已經長大,五官長得像她,不像杜琛,所以,她驕傲地認為,兒子長得夠俊。“你說,什麼回事?”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杜洋故意別開臉。張謹垂了垂目,緩緩開口,“我打算到美國發展,如果你與小琪同意,我們一起去。”杜洋依舊側著臉,但眼睛回瞥了她一下。一出現就要他走,還讓爸爸張這個嘴,自己卻躲在後麵享受成果,哪有這麼美的事?她做生意的,不懂嗎?沒有過多的考慮,杜洋便答道:“小琪願意去就去吧,我不去。”“她說聽哥哥的。”杜洋一聽,忍不住笑了,這妹妹賴他。也顯然地,他們在找他之前,已經跟杜琪交流過。哼!“小洋,你氣媽媽嗎?”見兒子笑了,張謹把握著氣氛,試問。杜洋回過臉,看著母親,語氣認真,“氣過,但現在不了。”“為什麼?”“有個母親跟我說了許多教,說得我頭暈腦脹。”張謹不禁笑了,直覺那個說教說動了杜洋的人,應該不會是杜嫂,“謝謝她。”杜洋見母親笑了,“笑得跟自己真像”的念頭忽然竄進腦裏,但很快他回過神來,“還有什麼事嗎?”這似是趕客,張謹的笑意變得僵硬,“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跟我去美國。”他本想再次直接拒絕,但話到嘴邊,就變了:“好,我考慮考慮,但別催。”“還有……”張謹欲言又止,接收到杜洋“有話直說”的眼神催促後,才繼續:“以後能多些聯係嗎?”“有什麼不可以的?”他相信爸爸已經把他的聯係方式告訴了她。雖然第一次交涉,兒子沒有同意去美國,但張謹認為此次收獲不少,兩人關係得以緩和,兒子同意會是遲早的事,便頗為滿足地笑著退出了杜洋的房間。“你要去美國?”楊浩堯進來後,第一句話就驚問。方才在客廳,他聽杜琛提了兩句。“下輩子的事!”杜洋旋了下坐椅,又麵朝電腦,語氣冷淡。楊浩堯坐到他床上,搭起一條腿,撓撓寸頭,細想後,頗落寞地說:“如果你去左美國,我地會亂。”杜洋翻了翻白眼,“我不是你們奶媽。”“但個個都睇你頭。依架保羅係錦搞野,好似睇我地唔順眼。上次阿祥就比距D馬仔扇左一鍋,好彩唔算太離譜。”楊浩堯吐苦水,“我地唔搞事,距地就以為我地鵪鶉,係錦搞我地!”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是如此。“我們什麼時候看他順眼了?鵪鶉?以牙還牙,你不懂?”“你終於決定要鬱手?”楊浩堯望著老大的後背,兩眼發光。杜洋瞧瞧自己的腿,“急啥?等我甩了拐杖再說。”到時,看他如何一拳揍死那些老是招惹他們的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