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說的是,剛剛確實是我心中難受,把話說的太過決然了。這件事情應該是錦楨先向父親道歉才是,至於說到補償,女兒一應的吃穿也都不缺。但有一事我還真需要父親相幫,就是不知您會不會答應女兒了。”
趙錦楨身後有相府撐腰,而且還有位做寵妃的親姐姐,單憑這兩點,就已經叫襄安候很是忌憚了。
如今眼見得他這個三女兒,竟然和五王爺蕭啟琰關係匪淺不說,竟然六王爺還視趙錦楨為妹妹般看待。
當即別說是一件事情,這種情況下,襄安候為了緩和關係,就是十件百件的事情,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因此就見襄安候,趁著趙錦楨主動道歉的機會,也不敢再擺什麼長輩姿態了。
畢竟他現在也算看出來了,趙錦楨這個三女兒,在不是過去那般唯唯諾諾,凡事都不敢違逆他的性子了。
而且襄安候知道,趙錦楨這會並非真的打從心裏向他道歉,不過是維持著彼此麵上好看,不會叫旁人說三道四罷了。
所以襄安候可不想在惹得趙錦楨不快,到時可就不好收場了,因此就見他立刻嗬嗬一笑,態度極為和藹可親的說道:
“楨兒看你說的,和父親講話何須這般客氣。究竟是看上什麼首飾了,還是想去哪裏遊園,亦或者是有中意要尋的山水字畫,隻要你說出來,本侯都能為你這孩子盡力去辦的。”
望著如今的襄安候,趙錦楨忽然發現,這真是這位父親,對待她最為慈祥寵溺的一次。
如此想著趙錦楨不禁就自嘲一笑,想到前世她為了得到這位父親的認可和疼愛,不知多麼用工的練習琴棋書畫,往往為的就是得到襄安候的一句讚許罷了。
可上輩子無論她做的在好,襄安候都視而不見,甚至有時候她說的話多了幾句,對方甚至會直接將她趕出書房。
但是如今呢,她這輩子的態度,從一個女兒的角度來講,甚至可以說是極為不孝,而且還出言頂撞不遜。
可是在反觀她這位好父親,竟然偏偏就吃這一套,忽然間過去趙錦楨最想得到,來自襄安候的關心,這一刻在她心裏卻變得可有可無,也沒那麼在意珍視了。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可趙錦楨麵容上的笑意,可是更加濃上幾分,並且立刻順著襄安候的話說道:
“父親其實女兒想讓您為我做的事情,真的非常簡單,也無需您破費什麼。錦楨隻是覺得自己如今已經長大了,甚至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既然如此我生母當年留給女兒的嫁妝還有無數店鋪田產的地契,也應該交給我自己打理了吧。畢竟這些東西當年就是母親一分為三,留給我和大哥大姐的。而錦楣姐入宮時,嫁妝裏的首飾都沒能帶進宮內一件,等我接管到手劃分清楚了,也好把姐姐的那份交給對方,畢竟宮內用銀子的地方也不少,想必姐姐必然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