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鳳什麼心思,趙錦楨豈會看不出來,因此當即她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五姨娘你確實代為打理了很多年,可是一應的賬目還有銀子,怎麼本小姐一筆也沒瞧見,當然就更別談用度裏花銷過了。而且我在和父親說話,父親還沒表態,哪裏有你一個姨娘指手畫腳的地方。我看五姨娘是當家慣了,已然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妾室說到底還是半個奴才,主子的事情輪得到你這般操心嗎。本小姐願意的時候,自然可以交給你打理。但現在我趙錦楨要拿回母親留下的東西,你除了立刻交出來,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推三阻四的。而且你覺得我堂堂一位嫡出小姐,需要事事經過你的同意嗎,當真是可笑之極。”
趙錦楨其實在侯府內,沒有任何人敢動她分毫,過去就是她自己太隱忍,總盼著家和萬事興。
所以如今她越強勢,襄安候和柳若鳳等人,在不敢將她如何的情況下,反倒隻會更忌憚。
而站在一旁的蕭啟璃,對於襄安候的事情,因為趙錦楨的關係,感興趣之下他倒也調查過。
並且他堂堂一位王爺,想查個究竟,那將趙錦楨喪母後,究竟在侯府內生活的有多不宜,蕭啟璃自然都有能力一一知曉。
所以趙錦楨這會對於柳若鳳的態度,蕭啟璃非但不覺的她言辭犀利,甚至看著看著,竟然心裏升起一種極為解氣痛快的感覺。
畢竟若換成是他,麵對一個自幼欺淩刁難的庶母,甚至連親生母親留下的東西,都被對方克扣。並且三番兩次要致他於死地的話。
不得不說蕭啟璃甚至連殺了對方的心思都有了,所以他一點都不覺得趙錦楨現在的做法哪裏過分。
若不是要顧及著王爺身份,蕭啟璃甚至這會都想拍手叫好,誇獎趙錦楨妙語如珠,叫人聽著都覺得異常解氣。
至於趙錦楨她眼見襄安候還是不說話,甚至一副想叫柳若鳳出麵,把事情壓下去的模樣。
可是趙錦楨豈會叫對方如意,所以她不禁決定,既然襄安候這位生父不表態,那她就在鬧大些,就算是逼著對方,今日她也要叫生母留下的東西,徹底物歸原主。
因此就見趙錦楨忽然看向柳若鳳的手腕,在對方疑惑不解的注視下,她故意神情極為詫異的說道:
“適才無意間我想起一件事情,記得過去姨母對我說過,她和我生母在出嫁前,我外公都給她們一人準備了一對做工精巧,材質上層的翡翠鐲子。而我若沒記錯,柳姨娘你手上戴著的這對,和我姨母現在隨身帶著的那對可是一模一樣。而具我所知,柳姨娘你不過是寒門小戶出身,這等在皇宮都算珍品的翡翠鐲子你是如何得來的,並且還和我外祖父家,下嫁女兒時做的嫁妝一模一樣。所以本小姐是不是可以因此斷定,你手上的這對,根本就是我母親嫁妝裏的那對翡翠鐲子。而姨娘借著替我們兄妹三人打理嫁妝為由,實則卻做出擅自占為己有的舉動。這事若往小了說你是沒羞沒臊,可若往大了說,這和監守自盜有什麼區別。五姨娘偷人東西可是犯法的,尤其還是這麼貴重價值千金的翡翠鐲子,按律判你死罪都不為過,你這膽子可真是夠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