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她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同樣也知道襄安候這位父親,說什麼也不可能同一天裏,將兩個姨娘休出侯府,所以她與其繼續浪費唇舌下去,反正嫁妝一事都談妥了,她倒也願意退讓一步,所就見她輕笑間態度隨和的說道:
“還是父親想的周全,那就按您說的辦吧。而且適才女兒說要送五姨娘見官,也不過是氣話罷了。但是她既然連正室夫人的隨身鐲子都敢堂而皇之的佩戴在身上,那女兒不得不以小人之心猜想,這些年我母親留下的嫁妝對方必然也沒少動用。此事我不驚動官府,咱們就關起門來在侯府內解決可以。但我母親當年留下的東西,動了多少就必須給本小姐吐出來多少,我今日也叫六王爺在這做個見證,等到賬本交到我手中時,如若數目存有出入,那私吞當家正室夫人嫁妝的這件事情,女兒還是會依我大晉王法給自己討回公道的。錦楨該說的都講完了,而山匪一事既然都清楚了,那被禁足的錦柯自然也是冤枉的,我這便去迎她出來,女兒告辭了。”
趙錦楨這番說完,絲毫不理會已經氣暈過去的柳若鳳,還有臉色難看心裏在想著,怎麼把嫁妝的巨大虧空補上的襄安候,福身拜禮後她就要直接向廳堂外走去。
而眼見老夫人這會,還坐在一旁因為家中的紛擾,忍不住落著眼淚。
趙錦楨對於算計她的人,確實會不留餘地的針鋒相對回去。
可麵對真心疼愛她的人,趙錦楨其實良善的本性從未變過,因此眼見相送周靜繡回去的清秋這會已經回來了。
趙錦楨想了下,不禁來到老夫人身邊,聲音帶著一絲歉然的說道:
“祖母是孫女不孝,鬧的家宅不寧,惹得您老落淚傷懷了。但您務必要保重身體,以後這府內的事情,若真覺得糟心您就在自己的院子裏吃在念佛就是,錦楨已經長大了,您不必為了庇護我親自過來的。畢竟祖母疼愛我,楨兒也記掛著您的身子呀,我這就叫清秋也陪著送您回去,否則孫女終究是不放心。”
被趙錦楨這會親自攙扶起來的老夫人,一聽這話不禁笑著搖搖頭。
接著她在將眼角的淚痕擦掉後,已經被扶著走出廳堂的老夫人,就拍著趙錦楨的手背,感慨良多的說道:
“楨兒你這孩子別亂說,祖母怎麼會因為你生氣呢。今日的事情事關你和柯兒的清白,看著你據理力爭,祖母雖然是很無奈家宅不寧,可同時也覺得很是欣慰。因為我的錦楨懂得保護自己了,你是個沒有親娘庇護疼愛的孩子,老身也年紀大了說的話不像過去那般管用了,你能護好自己做的非常對。而且你母親留下的嫁妝,本就是留給你們兄妹三人的,是你父親糊塗他早就該把這些交到你們手裏的。所以錦楨別覺得自責,更無須和祖母道歉,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至於祖母我過完壽宴就會返回靜心庵。到時眼不見為淨,我心裏舒坦還盼著多活幾年,到時看著你們這些孩子婚嫁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