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千金,當朝王爺,這些大人物,對於土生土長在村子裏的好心農婦來講,是她這輩子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接觸到的人。
可是如今她家裏不但住進來這樣了不得的人物,趙錦楨竟然還說願意帶她去繁華的帝都,讓她在侯府內氣派的近身服侍,並且管吃管住每個月還有錢拿,這對於農婦來講,簡直就向天上掉下來了餡餅似得,一下子就把她給砸傻了。
至於趙錦楨,她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話,並非是一時同情心極度泛濫才說出口的。
其實趙錦楨是看好了這個農家大嬸的樸實和本分,而她如今在襄安侯府內,除了一個清秋可以信得過外,細想下來竟然在無她能信得過的人了。
因此這種情況下,趙錦楨自然要開始扶持,自己放心的人手在身旁伺候著。
而這位收留了她和蕭啟琰的農家大嬸,身世也確實可憐,人卻是難得人心腸,所以趙錦楨才會提議,叫對方考慮下,要不要隨她離開,去過一番新的生活。
至於那大嬸子,在愣了足足好一會後,就歡喜的一下跪在了趙錦楨的麵前,接著淚水止不住的落下說道:
“貴人有所不知,這寡婦門前是非多,這些年農婦我獨自生活在村子裏,那也是實屬無奈,但凡可以我也想離開這裏。隻是我目不識丁,除了老父親在世時是赤腳郎中,我跟著懂過幾味草藥外,就在也沒有別的本事了。向我這樣的人,去了縣城裏很難找到事情做,如今貴人不嫌棄,竟然願意叫我去侯府體麵的幹活,農婦哪裏有什麼不滿意的,您什麼時候啟程隻會我一聲,農婦家裏貧寒,又是從外鄉嫁到這裏的,這村裏也沒有個親戚,收拾個包裹就能隨您啟程。”
一聽這話趙錦楨不禁笑著點點頭,接著她邊為自己還有蕭啟琰,各自盛了一碗濃香的雞湯後,就繼續說道:
“這位嬸子不知你姓什麼,另外你也無需一口一個貴人的叫我。既然你以後就是我院裏伺候的人了,就稱呼我一聲小姐就可以了。而且我這人不在意那些繁文縟節,因此你快從地上起身吧,不用下跪這般興師動眾的”
聞聽趙錦楨這般吩咐,農婦從地上站起身,而後就立刻恭敬的彎腰回答道:
“回小姐的話,奴婢我本家姓胡,夫家姓張,山野女人哪裏有什麼名字,平日裏大夥見麵就叫我一聲張胡氏。”
知道尋常百姓家的女子,尤其是鄉下多半隻有個小名,確實一旦出嫁就是夫家的姓氏在前,本家的姓氏墜在後麵,如此也算組成了一個稱呼。
想了一下後,趙錦楨就對張胡氏說道:“你既然沒有名字,那以後我就稱呼你胡媽吧。至於你的行李帶些重要的物件就成,至於衣服細軟,這些東西等回了侯府,我會叫人為你另行準備的。”
將一切都吩咐好後,這會還沉浸在喜悅裏的胡媽,當即連連稱是,然後就退出了房間,叫趙錦楨和蕭啟琰可以好好的用膳吃飯。
雖說胡媽人本分,心腸也好,但有些事情不該對方知道的,趙錦楨還是會避諱著的。
因此等到屋內再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趙錦楨喝了口雞湯,在將湯勺放下的同時,聲音一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