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
李天然和達奚暉通過了通化門,進入到長安坊市。
“就是前麵那個長樂坊了,巧巧就被他們帶到這裏來了。”達奚暉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長期的紈絝生活讓他的身體幾乎被掏空,來回數千裏的奔波幾乎要了他半條命。要不是畏懼李天然這個煞神,估計他還要走上數十天才能到達長安。
“這來回二十多天了,不知道巧巧在他們手裏會不會受到什麼委屈。”李天然擔憂的問道。
“我自報家門,人家這才給我點麵子,讓我回去拿五百貫錢來贖人。臨走我說表妹要是有半根毫毛損失,我讓他們半吊錢也拿不到。”達奚暉撫著胸口說道。
其實實際情況是這樣的,達奚暉自報家門,被惡少們一頓嘲笑和奚落,挨了一頓老拳後,被告知滾回去拿錢贖人。
兩人正欲騎馬進入長樂坊,卻不料被一個人攔下。
“我們長樂坊之中不允許外人騎馬,兩位識趣的話還是下馬吧。”此人一臉倨傲說道。
“崔坊正,我是來拿錢贖我妹妹的,一時著急忘了這碼事了。”達奚暉趕忙下馬施禮說道。
“哦,原來是你啊,怎麼錢帶夠了沒?韋大少的人可是一直在等你回來,你若再晚點回來,隻能將小妮子賣到麗春院了。”崔坊正嘲弄道,轉頭便見到李天然依然在馬上。
“你小子沒聽到我說的話麼?還不滾下馬來!咦,你這匹馬不錯,我要了!”
話音才落,一柄長劍赫然已經落在脖子上。
“可以啊,拿你狗頭來換,好嗎?”李天然笑眯眯的看著坊正。
充滿著笑意的眼神裏充滿了讓人無法言語的恐怖。
隨著劍鋒步步逼近,脖子上的鮮血絲絲低落。
“殺人啦!”
長樂坊坊正終於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恐懼,大喊一聲,落荒而逃。
隨後,長安坊鑼聲大作。
“頗...頗黎,我們趕緊跑吧,再晚就來不及了。”達奚暉見到這一幕,嚇得腦袋都短路了。
“跑什麼?巧巧要是少了半根毫毛,那我今天就要血洗長樂坊!”李天然自從穿越過來後,一直深受這個身體中的戾氣所影響,以至於性格變得幾乎和原來的李天然一樣。
“頗....頗黎,你...你...”在這一瞬間,達奚暉仿佛看見了一隻巨大的天狼影子在李天然身上一晃而沒,接著腦袋繼續短路中。
李天然騎著白馬一路狂奔來到達奚暉所指的關押巧巧的府邸。
白馬似乎感受到了巧巧的氣息,於府門前長嘶。
吱嘎一聲,大門打開了,從中湧出數十人簇擁著一個白衣青年而出。
青年約摸十八九歲,白衣勝雪,麵如秋月,目似繁星,手搖一把折扇,腰下一枚寶玉,臉上一副狂傲不羈的神情。
“誰家的小子,乳臭未幹也敢單槍匹馬闖我長樂坊?”白衣青年緩緩開口道。
“懶得和你們廢話,交出巧巧,饒你們狗命!”李天然毫不客氣,指著青年便罵。
“xxx,你他媽居然敢這麼和韋少說話,老子弄死你丫的。”青年身邊的一個紋著惡龍的光頭大漢提刀衝著李天然砍了過來。
李天然一拉馬韁,白馬前蹄高高抬起,一踢將大漢直接踢飛到一邊不省人世。
韋少?嗬嗬,有趣了,李天然在後世還真的了解他,讀過不少他寫的詩。
韋應物,少年入宮侍奉唐玄宗李隆基,入職羽林軍,仗著恩寵在長安橫行霸道。青年時期幡然悔悟,棄武從文,提筆成為一代詩人。
既然如此,看在你幾年後浪子回頭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命吧,李天然如是想。
驅馬上前,指著韋應物說道,“韋應物是吧?!仗著皇帝的恩寵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裏了?我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惡上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