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卻攬過風霽晴的肩頭,微微一笑:“走吧丫頭,就算不說那些話,也沒人跟你爭的,大可將心放回肚子裏。但是……”
“怎麼?”風霽晴見灰衣男子明亮的雙眼裏又閃爍著精光,不知道又在打算著什麼,不由得生出一絲警惕。
“既然這箱子是你家的東西,那這裏麵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石與這箱子都有所牽連,那它們的歸屬都應該是你,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人無從置喙。作為此地的主人,應該懂得待客之道,那麼,為客人們帶路吧。”灰衣男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並退後一大步讓開道路,雙手抱胸,氣定神閑地等著風霽晴第一個進去當試驗小白鼠。
風霽晴本在一開始還聽的挺美滋滋的,心裏想著這毒舌的灰衣男子終於也有幫著她說話的時候了,可是到了後來越聽越不對勁,原來這可惡的灰衣男子是想把她當槍使換了,她可沒有傻到那個地步真的第一個走進去,說實話,看著那黑黝黝的洞口,她也沒那個膽子邁進去一窺究竟。既舍不得這滿屋子的財寶,又恐懼這洞口下的事物,她的臉上陰晴不定,腦子在飛速地旋轉。
“嗬。”灰衣男子見風霽晴猶豫不決的臉色,不由得淡笑,這笑聲裏麵卻沒有戲謔的意味,倒有些憐惜,“開玩笑的,這裏麵有兩個男人,怎麼會真的讓你一介女孩子下去冒險?”他伸手擄住風霽晴臉頰旁的一絲淩亂的發梢,幫她往耳後捋順,便一個探身,縱直跳下洞口。
風霽晴被剛才灰衣男子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呆住了,沒想到這毒舌灰衣男子居然也有這般溫柔的舉動,心裏愈發有些迷茫,也有了一絲說不清的感覺。她輕輕呼出一口氣,眼前已經不見灰衣男子和莫青的身影,不禁想起這幾****倆之間的相處來。她本以為這個灰衣男子是厭惡她的呢,但細細想來,這個灰衣男子要說令人討厭的,隻是那嘴上處處不饒人的功夫,但是要是論其他方麵,行動上卻仍是保護著她,她倒是欠他的比較多。難道是自從今晚他得知她是女兒身,便開始對她有了其他的想法了麼?她不由得想起之前他的一句戲謔之言,說要是她為女兒身還可以來個以身相許報恩,想到這,她打了個寒戰,看來以後睡覺的時候得小心一些,免得在晚上遭受單身已久的某人饑渴的偷襲。
正想著,突然聽到下麵金屬碰擊聲回響不絕,接著傳來灰衣男子的一聲輕叱,她顧不得想其他的東西,連忙端起火把,也跳進那個黑黝黝,看不到底的洞口。
“閣下好俊的身手,尤其那躲避暗器的身法,更是妙中之妙。想來跟那禦龍幫也有些許的淵源罷。”第二層內室,莫青飛身站在一個石棺的上沿,臉色冷峻,拔出了腰間的青劍,指向甫站定的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眼中又露出一股漫不經心的神色,沒有和莫青對峙,隻是觀察著手中捏住的兩根閃著暗紅的鋼針。果然這個內室的牆壁和地麵也部有重重機關,下來的時候應該更加小心才是,剛才還是大意了。是因為那個柔軟的觸感令他有了些許的分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