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一邊在心中感慨,一邊悄悄靠向劉無忌插劍的大樹,拚著挨幾劍鞘也要把倚劍搶過來。雖然劍鞘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但卻並無大礙,隻要自己把寶劍搶到手中,不定就能反敗為勝。
劉無忌何等敏銳,一眼就洞穿了劉秀的心思,當下故意賣個破綻,放劉秀跳出圈子去拔倚劍,自己卻繼續用劍鞘戲耍兩名隨從。劈頭蓋臉抽打在兩人的頭部、肩部、背部、腿部,渾身上下幾無幸免。
劉秀“趁劉無忌不備”擺脫糾纏,大步流星躥到大樹前伸出雙手握住了劍柄,直覺的通體生寒,讓人不寒而栗,心中不由自主的驚歎一聲“果真是寶劍啊!”
“這少年到底沒有經驗,我得了寶劍還會怕你?”
劉希心中喜不自禁,雙臂用力向外拔劍,卻是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這……這少年的力氣竟然如此驚人?”
劉秀又氣又急,這才明白自己遭到了劉無忌的戲耍,原來他是故意放自己來拔劍,心中早就料定自己拔不出來,存心讓自己出糗。
“哈哈……莫非你看不上我這口寶劍?”
劉無忌“奸計”得逞,笑的合不攏嘴,一臉戲謔之意,手裏的劍鞘陡然加快了速度,猶如排山倒海的浪濤襲向兩名隨從,三下五除二便把兩人擊倒在地。
劉秀氣沉丹田,深吸一口氣,將全身之力凝聚到雙臂上去拔倚劍,依舊紋絲不動,仿佛已經融為一體。
劉無忌一個箭步上前,飛起一腳踹在劉秀的腿彎上,登時將劉秀踢倒在地,一腳踏在他的肩膀上,再也動彈不得。
“連口劍都拔不出來,你們羅馬帝國的武將真是廢物!”
劉無忌腳踩劉秀,伸出一隻手握住劍柄,並沒有用多大力氣便輕描淡寫的把倚劍抽了出來,然後架在劉秀的脖頸上,笑嘻嘻的問道:“可是心服口服?”
劉秀仰歎息一聲,不再掙紮:“罷了,罷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舉著火把高喊著“廬江王”尋找了過來,原來是一員偏將發現不見了劉無忌的蹤影,當即率部出營尋找,循聲搜索了過來。
劉無忌招呼一聲,偏將率部上前把劉秀三人捆了個五花大綁,一道返回大營。恰好撞見被押解著在河邊觀戰的劉邦,方才得知此人便是劉秀。
“唉……吾兒到底沒有逃脫階下之囚的命運啊!”劉邦雙手揣在袖子裏,無可奈何的歎息一聲,既意外又不意外。
劉秀唯有苦笑:“父親大人被擒,孩兒又怎能獨生?況且大局已定,獨木難支,羅馬帝國怕是完了!”
劉邦忽然大笑:“哈哈……也好,也好,咱們父子便以階下囚的身份回一趟中土,拜謁一下長安、洛陽,祭奠一下列祖列宗!”
劉無忌雙手抱在胸前,笑吟吟的道:“好,好……都是高祖的後人,咱們也算同宗同族。隻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幫大漢勸降羅馬人,父皇肯定會厚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