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斥候的話,張闓鬱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說,
一把抓了斥候的衣襟,雙目瞪得滾圓:“什麼肥羊?快給老子仔細來!若有半點虛言,心老子把火發泄到你身上!”
斥候伸手正了下有點歪斜的頭盔,陪笑道:“渠帥這是的哪裏話?借啊!我們兄弟二人在西麵三十多裏的一處山坡下發現了一個商隊,大約二百多人左右的樣子。”
“切,不就是一個商隊嘛,二百人的商隊能有多少油水可撈?”
張闓聽完滿臉的不屑,一掌就把斥候推了出去,完全一副強盜作風,根本沒有半點軍人模樣。
斥候被推了個趔趄,頭盔掉在了地上也顧不得去撿,極力辯解道:“這商隊雖然人少,但卻有二十多輛馬車,而且是四駕馬車。從路上的車轍來看,比咱們去北海之時要深了許多!而且我們兄弟沿途跟蹤了十幾裏,沒有一粒糧食落地,顛簸的時候還會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絕對有貨啊!”
“帶路!”
聽完了斥候的解釋,張闓頓時兩眼放光。
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甲胄,翻身上馬,帶著一千多吃飽喝足了的匪軍跟著斥候向西而去。隻留下了百十人在原地看守營帳。
漆黑的夜色之中,張闓率領著部曲一陣急行軍,在斥候的引領下摸到了曹嵩商隊的宿營地。
借著荒草的掩護,數十座帳篷在夜色中隱約可見,二十多輛馬車並排在一起。車上的箱子碼放的整整齊齊,有數十名精壯正手持刀槍心翼翼的看護。
張闓心頭竊喜不已。拔劍一揮,一千多匪兵齊齊呐喊一聲。揮舞著手裏的矛戈刀槍從荒草叢裏掩殺了出來。
張闓提劍大踏步的衝鋒在前:“男人全部殺掉,女的擄回,一輛馬車也不要放走!倘若這是一筆大買賣,咱們就不回下邳了,找個深山落草為寇,過逍遙日子去!
防人之心不可無,因為是做客他人的營帳,所以諸葛兄弟與兩名侍衛也不敢同時入睡,而是輪流值夜。總是留一個人在營帳門口觀察外麵的動靜。並且支起帳篷的時候已經選好了退路,背後靠著一片高粱地,關鍵時刻可以從後麵鑽出去逃命。
忽聞外麵殺聲四起,正在值夜的諸葛瑾急忙一把拉起半睡半醒的孔明:“不好,有強賊夜襲,速逃!”
兩個侍衛也是一躍而起,各自摸了兵器,跟著諸葛兄弟掀開帳篷,從後麵溜進了高粱地。隻是這片高粱地麵積有限。四人又怕跑出去之後暴露了目標,被賊兵騎馬追殺,更是難以逃命,當下便紛紛臥倒在地。將身體埋進了荒草之中。
夜色之中,有一騎自南麵徐徐行來。
馬上之人身高接近八尺,生的濃眉大眼。皮膚黝黑,憨態可掬。當然。在他自己的眼裏應該稱作玉樹臨風,英俊倜儻。因為他就是從曆城前往北海投奔子的逗比程咬金,所以他的認知總是與眾不同。
“你奶奶的,老子要向東去北海,竟然掉了向跑到了琅琊!這一路走了八十裏,連個人影都沒見到,這老爺莫非想要餓死俺老程麼?”
程咬金把一丈七的宣花斧扛在肩上,嘴裏一路嘟囔個不停,不禁沒有吃上晚飯,還自自話的把自己弄得口幹舌燥。
“這絕對是妒英才啊,妒英才!俺程鐵牛身懷蓋世武藝,罡三十六斧打遍下未逢敵手,正要在這亂世建功立業,大顯身手,難道要餓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麼?”
程咬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依舊不肯停下吐槽。最恨的就是自己這一路上跑的太急,把箭壺裏的羽箭全部跑丟了,要不然射幾隻野兔充饑,也可以免受這饑腸轆轆之苦。
“唉……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為啥俺娘還俺福大命大?莫不是反話譏笑俺吧?看來俺不是親生的,弄不好俺來自後世!”
猛然發現前方火光衝,喊殺聲隱約可聞,程咬金頓時喜上眉梢:“哇哈哈……前麵有打架的,也不知道是官兵交戰,還是強賊劫掠?管他呢,先去搶點吃的再!”
拿定主意催馬向前,嘴裏大聲吆喝著:“打遍下無敵手的程咬金大爺來啦,無知鼠輩統統受死!”
曹營之中殺聲光四起,刀光閃爍,血雨紛飛。
猝然遇襲之下,曹嵩手下的大部分門客來不及迎戰,便稀裏糊塗的做了匪軍的刀下鬼,隻有看護馬車的幾十名精壯拚死相搏,雖然殺死了百十名匪軍,但無奈寡不敵眾,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張闓手提鬼頭刀,引領著十幾個心腹,一路砍翻了許多門客,直衝中央的大帳。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無論是對軍隊還是對商隊,都一樣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