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長歎:“人啊,徐州的這些士族都是人!糜氏兄弟是人,陳珪父子也是人,一心隻顧著家族的利益,根本不把我這個州牧放在心上。枉費我這麼器重他們,倚為左膀右臂!”
“要不父親大人你就去金陵擔任司徒?我就不信劉辯敢食言而肥,自己打自己的臉,難不成他敢不顧輿論,害了父親大人的性命?”陶商改變思路,試著提出另外一個方案。
陶謙臉色微怒,冷哼一聲:“難不成連你也想讓父親去金陵送死?為父早沒有交出兵權,現在為時晚也!老夫隻要進了金陵城,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是砧上魚肉。一杯毒酒,三尺白綾就可以送老夫歸西,然後劉辯兒再宣稱父親我暴病身亡,我死不瞑目呢!”
“現在劉辯麾下兵力號稱八十萬,若是舉兵來伐,隻怕我們徐州也守不住呢!”
陶商麵色憂慮,從一開始的堅決與金陵朝廷作對,到現在逐漸有了動搖之意,“況且曹阿瞞這狗娘養的把張闓幹的勾當賴在父親身上,據悉已經讓夏侯淵、樂進停止攻打兗州的黃巾,裝備繞道梁國攻掠我徐州!”
陶謙冷哼:“讓曹賊來就是了,反正糜芳擋在最前麵的彭城,我倒要看看糜氏兄弟如何應付?他若是想把彭城留給劉辯,就得拚死扛住曹軍;要麼就把彭城丟給曹賊,我看他如何去討劉辯的歡心?”
陶商臉色惶恐:“萬一糜芳棄城而逃,曹軍兵不血刃的下了彭城,便可以長驅直入抵達我下邳城下。倘若劉辯再由江東發兵,青州的漢軍再揮師南下,我下邳將是四麵楚歌,恐怕我陶家將會麵臨滅門之災也!”
“真是沒出息,咳咳……!”
陶謙被氣的連聲咳嗽,花白的胡須微顫:“老夫還沒死,你怕什麼?楊素已經回信,劉協的朝廷是不會坐視老夫敗亡的,否則等劉辯兒把青州、徐州、揚州連成了一塊,再加上豫州、荊州部分,全下的諸侯就都等死吧!”
陶商方才麵露喜悅之色:“父親所言當真?楊大將軍在信中是如何的?”
陶謙手撫胡須,雙眼睥睨,冷哼道:“楊素在信中了,皇甫嵩已經率張遼、侯成出虎牢關襲擊陳留,牽製曹軍,讓曹操不敢傾力來伐,為我徐州減輕壓力!”
“隻派了皇甫嵩、張遼等人,那呂布、楊玄感在做什麼?”陶商對於楊素的救援力度表示不滿。
陶謙冷笑:“你懂什麼,楊素在信中了,隻要我們徐州能把劉辯牽製住三個月,他就能把嶽飛軍團全殲了,到時候洛陽軍長驅直入,一鼓作氣拿下汝南、淮南,我徐州西方的壓力便蕩然無存。爾後我們與洛陽軍齊心合力,斬斷青州與江東的糧草供應,各個擊破,我看劉辯兒還怎麼猖狂?這也是老夫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全殲嶽飛?他楊素有這個本事?嶽飛麾下可是有十萬人馬呢!”陶商對父親的話表示質疑。
陶謙雖然也持懷疑態度,但卻願意向好的方麵考慮:“楊素了,呂布的五萬人馬正在滎陽枕戈待旦,楊玄感在武關屯兵五萬,這兩支人馬足可正麵牽製嶽飛。而且楊素已經與孫策、劉表達成聯盟,隻要呂布、楊玄感正麵攻擊嶽飛,劉表軍便大舉北上,從宛城的背後強攻嶽飛。而且孫策由長沙出兵,跨過長江由襄陽境內直插汝南,截斷嶽飛後路,將宛城的十萬漢軍困在包圍圈中,給他來個十麵埋伏,全殲嶽飛軍團!”
“劉表、與孫策同時出兵的話,至少還能抽出十幾萬吧?二十萬大軍同時攻擊宛城,殲滅嶽飛大有希望!”
陶商徹底的轉憂為喜,“還是父親大人老謀深算,這次把注押在劉協身上,看來是押對了!隻要嶽飛軍團被滅了,劉辯就相當於斷了一條臂膀,我看他還怎麼打我們徐州的主意?”
陶謙恨恨的道:“吾兒千萬要保密,為父今日把這話告訴你,是讓你記住陳珪、糜竺這些人的嘴臉,等老夫緩過這口氣來,我看他們還要怎樣表演?老夫若是不死,隻要有機會了必然將陳、糜兩家連根拔起!若是老夫等不到這個機會先走一步,吾兒也要銘記在心,記住陳、糜兩家今日所做的一切,待緩過勁頭來,一定要讓陳、糜兩家為今日的吃裏扒外付出代價!”
“孩兒一定銘記在心!”陶商垂首聆聽父親的教誨。
就在這時,院子裏忽然響起了一片聒噪之聲:“不好了,不好了,鬧鬼了,鬧鬼了,快來救命啊!”(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