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鬆還沒從手指被震的麻木中反應過來,耳畔風聲再次響起,急忙側頭躲閃。原來是緊隨大鐵戟之後拋射出的手戟,饒是薑鬆躲得夠快,卻也被鋒利的戟刃劃破了肩頭,頓時血流如注,整條臂膀痛徹心扉,再也不敢用力。
“統統納命來!”
客棧後麵忽然爆發出了一聲嘶吼,猶如猛獸咆哮,震耳欲聾。
一匹黑色的駿馬馱著一個身高過丈的大將,手持方畫戟,猛地撞開了後門,衝進了客棧的大廳之中。隻見馬上的大將頭頂束發紫金金冠,身披黃金連環鎧,大紅色的朱雀翎與披風在呼嘯的北風中獵獵飄動,恍如突然降世的神。
“吃我一戟!”
呂布暴喝響起的同時,手中方畫戟從背後猛刺典韋後背,勢若雷霆,一擊必殺。
“老典當心!”
逐漸占據了上風的許褚正對展昭步步緊逼,不曾提防有人竟然從背後縱馬衝進了客棧,也來不及仔細看來的何人,手中的一雙木凳用出全身之力奔著呂布的方畫戟橫掃了出去。
隻聽“哢嚓”一聲,許褚的雙凳被堅硬鋒銳的畫戟撞擊的四分五裂,但卻也讓呂布直刺典韋背心的畫戟偏了方位,“噗嗤”一聲,刺入典韋後背,血水頓時如同泉湧。典韋雖然沒被刺破心髒當朝斃命,卻也是無力的癱倒在地,無力再戰。
呂布一戟重傷典韋,借著絕影馬向前衝鋒的力道,手中方畫戟橫劈展昭,勢大力沉。
展昭慌忙橫劍格擋,隻聽嗆啷一聲,佩劍折斷,瞬間就被方畫戟的戟身擊中胸膛。幸虧格擋的這一劍讓呂布畫戟的鋒刃翻轉,隻是被戟身的平麵擊中,否則這一戟硬切下去,少不得讓展昭前胸血肉模糊,五髒破裂。
但即便展昭全力格擋了一劍,仍被巨大的力道震得五髒翻滾,氣血逆流,整個身體向後倒飛出了三四丈重重的摔在雪地之中,直覺的旋地轉,眼冒金星。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時之間卻是不能再戰。
“哈哈……真是痛快!”呂布從客棧的後門衝入,自前門突出,然後在雪地裏勒馬回頭,手提鮮血淋淋的方畫戟,得意的仰大笑。
“呂布?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你來摻和什麼?”王彥章自懷裏掏了金瘡藥撒在典韋背後的創傷上止血,大聲嘶吼著質問呂布。
“來摻和什麼?收人頭!”
呂布勒馬橫戟,用嘲笑的眼神掃視著在場的六人,三人負傷,還剩下三人,看起來已經是煮熟的鴨子,“陳公台告訴我,長阪坡必有一場好戲上演,若是去的巧了,不定能收割到幾項上將人頭。故此某在兩之前就來到了長阪坡,一直在荒村裏躲著,總算沒有錯過這場大戲,也不枉我辛苦一場!”
許褚光著膀子提起大刀衝出門外攔在呂布馬前,朝王彥章大喝一聲:“王鐵槍,你帶著老典先走,尋找醫匠療傷包紮,我留下來擋住這個四姓家奴!”
王彥章答應一聲,將典韋魁梧巨大的身軀背了起來,大踏步的走出客棧,將典韋扶上坐騎,然後翻身上馬,朝許褚喝一聲:“仲康切莫戀戰,我等先走一步!”
“呂布在此,那個也休想離開!”
看到王彥章欲帶著重傷的典韋離開,呂布怒喝一聲,縱馬就要過去攔截。卻被許褚一刀力劈華山攔住了了去路,“四姓家奴休要猖狂,吃我一刀!”
呂布揮戟格擋,與許褚廝殺成一團。急切之間難分勝負,旁邊的王彥章趁機與典韋策馬離開。
“薑統領、展護衛,這呂布乃是虎狼之將,你們都負傷在身,此地不宜久留,請速速上馬,趙雲斷後!”趙雲一聲呼哨,照夜玉麒麟飛奔而來,旋即上馬擋住呂布,吩咐薑鬆與展昭且退。
薑鬆卻是一臉不以為然,伸手在長袍上撕了一塊布片,又在傷口上灑了止血的金瘡藥,最後翻身上馬:“區區傷,何足掛齒!既然來的是號稱‘人中呂布’的九原虓虎,我薑鬆即便隻剩下單臂也要會會他,隻可惜孫尚香不知道落進了誰的手中?”
就在薑鬆包紮好傷口之際,緩過勁來的展昭也翻身上馬,但徒步死戰的許褚卻是體力不支漸處下風,一招不慎,胸口被呂布的畫戟撕開一道傷口,頓時血流如注。呂布得勢不饒人,反手一戟又刺中許褚左腿,眼見踉踉蹌蹌的支撐不住。
“納命來!”
呂布咆哮一聲,方畫戟高高舉起,狠狠劈下,眼見就要斬許褚於馬前。(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