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三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1 / 2)

二月的春風依舊刺骨,隨著悠揚的號角響起,劉辯率領四萬人馬水路並行,朝江夏挺進。⊥,

為了打贏荊襄之戰,劉辯在去年冬給鄭成功下令,把鄭和寶船調到金陵暫時一用。獵獵的江風之中,巨大的寶船劈波斬浪,溯江而上。

寬敞奢華的船艙中,換上了一身戎裝的劉辯少了一些皇帝的威嚴,多了幾分將軍的豪氣。此刻他在帥椅上正襟危坐,下令把孫尚香提來好好談談。掐指算算,孫尚香已經被關押了一個半月,估計銳氣也消磨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和她談談人生了。過幾打孫策的時候孫尚香肯定有用,因此劉辯一並帶到了船上。

新年過後又長了一歲的孫尚香看上去有些憔悴,依然堅持穿著那一身鳳冠霞帔,不肯換上劉辯賞賜的漂亮衣服。甚至就連髒了換洗的時候也隻是穿著裏麵的白色中衣,一個半月下來一直如此,可見她對劉辯恨之入骨。若不是身體實在捱不住,怕是就連劉辯賞賜的飯都不肯吃。

“次騫你下去吧,我和尚香姐單獨聊聊!”

劉辯提著文鴦的表字,揮揮手示意他帶人退出船艙。上下打量了一眼孫尚香,憔悴中不失英氣,英姿中透著嫵媚,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我見猶憐的感覺。不過十四歲的年齡已經出落得身材高挑,婀娜窈窕,想來再發育幾年定是人間極品。

“諾!”文鴦答應一聲,朝船艙中的幾名禦林軍揮揮手,一塊退出了門外。

孫尚香目光哀怨。由於劉辯剛才用我自稱,因此並沒意識到麵前這個穿著戎裝的少年就是當今子。冷聲質問:“你是何人?你要和我聊什麼?讓狗皇帝來見我!把我關了一個半月,一直避而不見。難道他怕我不成?”

劉辯笑笑,親自搬了一張椅子放在了孫尚香的麵前:“你有什麼想對皇帝的話,不妨對我,我替你轉達。”

“我恨不能親手殺了他!”孫尚香咬牙切齒的道。

劉辯微笑;“為何?”

“殺父之仇不共戴!”孫尚香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雙眸中寫滿了仇恨。

劉辯泰然自若,侃侃而談:‘沙場爭鋒各安命,你父親死在沙場上隻能是他的宿命。孫文台縱橫沙場十餘年,死在他手下的人隻怕也有成百上千吧?那些死者的後代是否也要像你這樣替父報仇,與你們孫家不共戴?”

孫尚香一怔。竟然無言以對,仔細品味下,似乎覺得這個年輕將軍的很有哲理。

“那又如何?”孫尚香皺眉冷哼,“他們報不報仇是他們的事,我們孫家報不報仇,是我們的事!”

“報的了嗎?”劉辯反問,“如今我大漢三十萬大軍壓境,荊南、荊北被攔腰切斷,失去了聯絡。各自為戰,遲早會被各個擊破。你兄長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拿什麼來報仇?”

孫尚香的眼睛頓時通紅。倔強的不肯認輸:“我們孫家已經與劉備聯姻,劉備一定會出兵救援兄長的。我相信兄長他一定不會輸!”

“你相信劉備?”劉辯冷笑,“你可知道你這次被抓到金陵就是劉備故意放出的風聲。在劉備的心裏你就是一顆棋子,隨時可以拋棄!而你們孫家也是一顆棋子。當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隨時都會被劉備踢開!”

聽了劉辯的話。孫尚香的臉頰一陣抽搐,久久不出話來。

“對於令尊的事情,大漢子隻能抱歉!事實上這隻是一場權力的爭鬥,成王敗寇,隻不過結果是你父親輸了。若是你們兄妹夠聰明,就該考慮怎麼活下去,而不是報仇,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劉辯侃侃而談,給孫尚香做著思想工作。

孫尚香的目光有些淒涼:“若這是孫家的命運,我們兄妹也隻能聽由命,大不了唯死而已!”

“這又何必呢?”劉辯柔聲規勸,“你們都還年輕,你隻有十四歲,你的長兄也不過二十左右;風華正茂,正是人生最好的年齡,就這樣死去豈不可惜?事實上,大漢子在下所有的諸侯中最欣賞的人就是令兄長孫伯符,劉備太虛偽,曹操太奸詐,唯有孫伯符能當得真英雄三個字。你若是能夠勸降令兄,我保證你們孫家得到的要比割據一方還要多!”

孫尚香先是動容,繼而半信半疑:“你是誰?你的算麼?我憑什麼信你的鬼話,誰不知道你們老劉家最愛幹過河拆橋,鳥盡弓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