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啊,賢侄新喪,愚兄實在不忍心打攪三弟,你還是回府上休養幾吧,大哥我自有計較!”對於張飛的這個較真脾氣,劉備一向趕到頭疼,急忙起身迎出門去,柔聲勸諫。
張飛歎息一聲:“俺這幾的確吃不香睡不好,有些精神不振,但大敵當前,隻要俺張翼德還活著,就絕不能退縮!請大哥撥給我一支人馬,出城助戰。人家大漢子千裏迢迢,從江東跑到成都來救援咱們,吾等豈能作壁上觀,惹得下人恥笑?”
劉備了解張飛的倔脾氣,隻要他認準的事情便是九頭牛拉不回來,和他談大局觀簡直就是對牛彈琴,還是哄著他為妙:“翼德的也有道理,但你近來身體欠佳,兄長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出城。你先回家歇著,大哥派傅友德出城助戰!”
喪子之痛對張飛的精神打擊不,但更讓張飛困擾的是,坊間暗地裏流傳著張清之死是劉備做了手腳。雖然張清離開漢中王府的時候一切正常,但也不能排除劉備的嫌隙,隻能他的手段比較高明。
對於這樣的傳聞,張飛不想聽也不敢聽,誰敢對他這樣,他就對誰發脾氣。張飛寧願自己的兒子死在巨毋霸的手上,死在常遇春的手上,甚至是死在東漢武將的手上,卻絕不能死在自己最尊敬的大哥手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張飛被困擾的太久,晚上多次夢到張清的冤魂向自己哭訴:“父親,孩兒並非服毒自盡,而是被劉備這個偽君子謀殺,你要替我報仇啊!”
這讓張飛更加暴躁,醒來之後時常無緣無故的暴打家丁,怒罵婢女,凡是誰敢再懷疑此事與劉備有關,一律鞭笞二十。
這樣持續了七八左右,張飛寢食難安,精神狀態每況愈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個人躲在家裏喝悶酒,對外麵的事情不聞不問,今日突然聽到城外人喊馬嘶,號角嗚咽,這才跑到漢中王府去向劉備求戰。
聽了劉備的話,張飛手撫濃密的虯髯:“既然大哥這樣,俺便回去休息一番,這些日子被流言困擾的厲害,身體實在有些欠佳!”
流言的主角往往都是最後一個知道,被蒙在鼓中的劉備吃了一驚,變色問道:“究竟是什麼流言害得三弟精神如此之差?”
“嗨……還不是烏七八糟的傳言清兒之死與大哥有關,私底下議論的人都被我懲罰了一頓。或許這是劉裕、趙匡胤的離間之計也不一定,俺張翼德也不是這麼好騙的!”張飛揮揮手,推心置腹的把心底的想法告訴了劉備。
劉備又驚又怒,表麵上故作鎮定的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難得三弟這麼信任大哥,我甚感欣慰。你回府休息吧,大哥馬上派傅友德出城助戰!”
張飛走後,劉備立即召來義子劉封,吩咐道:“封兒,坊間有傳言抹黑父王,你去暗中調查最早源自何人之口?蓄意抹黑父王,意圖何在?”
“謹遵父王之命!”二十多歲的劉封拱手領諾,一副盡管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劉備伸手拍了拍劉封的肩膀,一副英雄氣短的樣子:“唉……封兒啊,到現在這世上孤最信任的人隻有你了!如果這次咱們父子能夠撐下去,父王就立你為世子,待我辭世之後,由你來繼承父王的爵位。比起你來,關羽、張飛終究是外人!”
“嗬嗬……父王的是,父子齊心,其利斷金。隻要父王有吩咐,孩兒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劉封這些年跟在劉備身邊,演技大有長進,當下長揖到地表達自己忠心。
劉封走後,劉備並沒有派傅友德出戰,隻是撥給了吳懿五千人,命他出城虛張聲勢,在遠處聲援,以堵住下悠悠眾口,切不可與西漢軍短兵相接。
“大王盡管放心,懿知道該如何行事!”吳懿拱手領命,點起五千人馬向北城門而去,列隊穿梭在成都的街巷上。
忽然自人群中閃出一個大漢,一把拉住吳懿從馬上拽了下來,大吼一聲:“大哥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不是派傅友德率一萬人出城助陣麼,為何隻撥給你了五千老弱病殘?大哥不怕被人恥笑,俺臉上卻是掛不住。你給我下馬,還是俺親自出城殺個痛快,就算戰死沙場,也勝過被人戳脊梁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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