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綾羅綢緞,雕梁畫柱,不過,此畫與彼畫自然不同,宮廷之畫,重在威嚴,氣派萬千,動有江山氣息,靜也蓄含千軍萬馬的氣概,此時此地,自然是充滿著人間的欲望,這裏的風流,與別處風流,自然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大廳之中,充滿著鶯歌燕舞,不遠處,還響起人類最原始的聲音,這些,無不讓人產生莫大的遐想,人不風流枉少年,是多少年輕人的口頭禪,這句話,又藏著多少少婦的憂傷與思念。
人生苦短,也許是苦逼的生活,讓不少男人,難得偷得半日閑,來到這裏所謂“放鬆快活”,其實,這何嚐不是人的逆根性呢?
南宮少一出現,大廳一下子靜的鴉雀無聲,剛才那名少爺模樣的人,看見南宮少,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一閃而逝,隨即又滿臉堆笑,嗬嗬地朝南宮少走了過來,舉手抱拳,低眉順目地道:“南宮少爺,原來是您的貴客,穆青不知深情,得罪了,得罪了!”
“原來是穆青穆少爺,你如果不服,盡管告訴你那城主老爹,讓他來找我”,南宮少雙目冷冷地盯著穆青,這青州城的惡棍,不知道強搶豪奪多少娘家婦女,以前在自己刻意隱匿之下,竟然是與自己齊名的青州二霸。
“哼,南宮少,你也別太囂張了,本少爺是不願因為這點小事而得罪你,你以為我真的會怕了你不成,你雖然是南宮世家的人,但是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南宮世家的分量!”,穆青依舊笑意盈盈,雖然發怒,但是整個人的神態,似乎在和客人吃飯喝酒一般。
此人的可怕之處,由此可見一般。
“哈哈哈,穆青,青州穆人霸,果然人如其人,一看就像一個毒婦人,不管本少爺在南宮世家什麼地位,在這裏,在青州城,即便是你老爹是城主又如何,信不信,老子把你給廢了!”,南宮少哼了一聲,朝陳峰投以友好的一瞬,轉頭,雙目圓睜,牙齒咬得嘎吱嘎吱直響。
“哼,管你什麼南宮少爺,你就是南宮大爺,在我們少爺麵前也不能如此囂張!”,穆青身邊那名精瘦地漢子,腦門青筋暴突,一縷一縷的青黑氣息,從他的周身冒出,一看如此情形,此人修煉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功法,而是某種歹毒的功法。
“嗯,竟敢修煉毒屍玄功,人人得而誅之!”,南宮少眼神射出濃濃的殺機,雙目緊緊地盯著穆青,後者被他看得不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宮七,去,給老子廢了他!”
“是,少爺”,沒有任何花哨,一道身影閃爍而出,雷電一般的速度,出現在那名精瘦地漢子麵前,宮七二話不說,立即展開淩厲的攻勢。
一段時間不見,宮七也進展了不少,不過此時此刻,動作落在陳峰的眼中,就顯得十分笨拙緩慢,換句話來說,此刻,陳峰看著宮七的動作,就像大人看嬰兒的動作,檔次早已不同日而語。
這就是境界的差距,陳峰此刻頻臨玄皇二重,而宮七不過區區玄師三重,連玄尊都算不上,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差距太大了。
根本不屑去看宮七與那精瘦漢子爭鬥,陳峰眼光含有深意地看著穆青,此時穆青氣得差點鼻子都要歪了,不過,麵對南宮少,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南宮少是南宮世家被南宮家主南宮宏所拋棄,但是俗話說,打狗還需看主人,南宮少雖然是南宮世家的沒落弟子,但是南宮世家的權勢,作為雲龍國開國以來的第一世家,真要出了什麼事,卻絕對不是自己的青州城主老爹穆曉所能惹得起的。
難道自己就必須忍住這口氣?穆青臉色鐵青,眼看著自己的屬下不是宮七的對手,眼睛像毒蛇一樣,朝陳峰和南宮少掃了幾下,特意朝陳峰多看了幾眼。
此人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受南宮少看重,自從南宮少來到青州城以來,還沒有聽誰說受到南宮少的待見,一直以來,南宮少都是花天酒地,胡吃海喝,生活都是以惡霸的形式出現在青州城,與自己並稱青州二霸,自己二人在青州的風頭一時無兩,號稱青州兩朵奇葩。
南宮少是什麼人?一般人怎麼會受到他如此待見,看來,眼前年紀不大的少年,一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想到南宮嘯與自己父親的關係,穆青心中更是多了一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