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去吧!痛得要死的葉安雅偏偏吃軟不吃硬,倔勁馬上上來,咬呀就吼:“這是我的私事,幹你鬼事!”
“不幹我事?”對方舔舔薄唇,還是沒有太多表情露出來,仿佛在聊家常,卻在下一刻大手一拉一抬,嘩啦聲裏,她可憐的衣服……
葉安雅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作古在地麵的衣服,眼睛瞠得巨大,這男人竟然如此……囂張?
她保證隻發呆了幾秒,絕對隻有幾秒,然而清醒過來時,自己已經一覽無餘。男人的喉嚨滑了滑,抬手一扯,麵具滑落,露出了原本的麵孔……
“梁慕北?”眸子睜大眼珠轉了又轉,猛然間大喊出口。是怒,是恨,是怨?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來,葉安雅想也不想抬手拍了過去。
纖手被梁慕北握在掌中,他俊美的臉龐一緊,咬牙就吼:“我也敢打!”
“打的就是你!”葉安雅努力掙紮,手腳並用,連牙都用上了。
怎麼能忘記,他一次次強占了她。
又怎能忘記,他留下一部手機一個“我的女人的”掛名,憑空消失。
胸脯急劇起伏,葉安雅所有的怒火湧出,隻想對眼前這個男人進行最徹底的報複。
梁慕北卻猛然鬆開她的手,任由她拍打,身子一伏,唇貼上了她的唇,急切抵開咬緊的牙齒滑入檀口中享受美味。
終於看到了她,她終於來了,從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從為她做人工呼吸的那短暫接觸起,他的身體就開始為她而疼痛。
葉安雅極不配合地扭動身體,伸出利牙狠狠地咬下一口,梁慕北哼一聲撤出檀口,卻一頭紮向其它地方……
咬不到,隻能動手,葉安雅兩手齊進,專門往他的眼睛紮。這個男人是塊鐵,全身上下怕隻有這雙眼睛能對付。不過,還沒碰到眉毛,小手就被某人單手卡死。
動不了手,腳也被壓製,她隻能氣憤地逞口舌之能:“梁慕北,你這個流氓,你滾開,滾開!你全身上下都惡心,惡心得像隻公狗……啊……”
他……他什麼時候脫掉的衣服?
像有意懲罰她般,葉安雅痛得縮緊了小臉,卻咬著牙硬是不吭一聲……
當遠處傳來提示休息的鈴音時,梁慕北終於放開了她。而葉安雅唇瓣早就咬破,鹹鹹的味道充斥口中,有氣無力地瞪他一眼,悶悶地出聲:“快點放了我,到點不去休息你想我被趕出去麼?”
她一扭身,剛想起來,梁慕北已伸手將她扶起,隻是她的視線卻落在了一地的衣服碎片上,怎麼回去?
梁慕北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從簡易櫃子裏甩出一套男裝訓練服。葉安雅一聲不吭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拉門跑了出去。
晨起的號角在五點半拉響,所有記者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穿好衣服跑出去時,已經沒有了晨跑拉練男人們的影子。
天色微明,葉安雅連打幾個嗬欠,對著看表的常拓傻傻一笑:“早啊。”
常拓的頭不自然地扭了扭,竟然沒有回話。不遠處,梁慕北大步朝這邊走來,黑色的麵具戴在臉上,已經沒有了昨天的那種神秘,至少對葉安雅來說是沒有了。
梁慕北的步子斜角度朝她走來,修長的身體裹在訓練服裏,形成了巨大的壓力。嘰嘰喳喳們的記者一時間停止了說話聲,默默地站成彎曲的一排。葉安雅想起昨晚的事一陣陣地生氣,扭頭走到隊伍的另一頭,有心要離他遠遠的。
腮幫子鼓了鼓,心裏卻提醒自己:還生什麼氣,他跟你不是沒有關係了嗎?
梁慕北似有心跟她作對,站在常拓的後方,卻是正正地對著她。背了雙手,銳利如鷹的目光就算隔了晨曦的黑糊團都能感覺到,強烈如電般刺激著她的大腦。
葉安雅把頭扭向另一邊,常拓的聲音響起:“全體--立正,向右看齊!稍……”
“等一下!”那道清冷的聲音偏偏就有一股魔力,穿透夜空投入耳膜,有著不得服從的氣勢。常拓閉嘴,梁慕北額頭微抬:“最邊上的記者小姐,上過體育課嗎?向右看齊最右邊的人能扭頭嗎?”
噗嗤!站在她旁邊的方紫依嘲諷般出聲,葉安雅尷尬地扭回頭,狠狠地盯著那一張麵具臉:他根本就是有意的!
不得不與他麵對麵,葉安雅下定決心一定不給他好臉色看,咬牙切齒般將他盯成一塊肉,絕對是那種死母豬的又臭又硬的紅血肉!
如果可以變成一隻狼,她一定毫不考慮地撲過去將他撕開咽下!
拳頭扭起,葉安雅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常拓講什麼,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好吧,各就各位解散!”
記者們統一朝一輛觀光車湧去,等到葉安雅清醒過來,車子已經擠得滿滿當當,根本容不下自己的一條腿。
轉頭,常拓和梁慕北分別跳上了一輛小些的敞篷越野車,梁慕北朝她微微勾頭,葉安雅一陣別扭,有意跟他對著幹般轉身直接跳上常拓的車,還不忘嗲著嗓音道:“常拓哥,和你坐吧,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