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說了些什麼?對著前麵黑抹抹的臉虛弱地笑笑,腦袋糊了漿糊般亂糟糟一片,她已經完全忘了要表達什麼。
“那就好!”梁慕北首肯般點頭,望向常拓,“把今天參加的每一項訓練都給她加一倍,完不成別想吃飯!”
果然是資本主義!葉安雅憤怒地連投了幾眼,叉腰挺胸:“罰我可以,放了她們!”
“走!”常拓終於看不過,跑了過來將葉安雅拉走時捂上了她的嘴。好歹她是豐纖纖的朋友,不能見死不救。兩人的動作看在梁慕北裏又是另一番感覺,他哪能忘記在定項聯誼會上常拓摟著她翩翩起舞的嬌俏模樣,又如何能忘她來組織第一個找的就是常拓,還送了他不少東西。
女人和有如兄弟般的手下!
如火的太陽漸漸墜下西天,訓練場的人慢慢離去。平原上,隻剩下戴著黑色麵具挺立修長身體的男人,正怔怔望著訓練場裏喘聲如牛爬幾步癱倒、再爬幾步再癱倒,幾乎成了泥人的女人,他抿唇不語,數小時未曾移步。
總算完成!葉安雅虛軟地倒在地上,閉緊眼一陣陣地喘息,感覺到肺強烈地要求罷工而不斷地抽痛,臉扭成一團。
梁慕北終於移動了身體,快步來到葉安雅麵前,低身將她攔腰抱起。睜開沉重的眼皮,葉安雅紅著一張幾乎透掉的臉汗水仍在滾動,看到梁慕北抱自己抬手推了推:“快……放……我……”
手垂下,“下來”兩個字怎麼也吐不出來,她,太累了。
默不出聲地將她抱上車,菲薄的唇角微揚:“回大揚別墅!”
偎著梁慕北的身子一路昏睡,他的身體並不如他的氣息那般冰冷,相反,很溫暖,勝過繈褓,葉安雅無比依戀,更深地偎進去。
身體的主人滿意地勾勾唇,目光自然而柔和地落在她的發上,擎起一把置於鼻端聞著。
前方開車的沈浩望著後視鏡一陣陣發呆,差點把車撞在了樹上。梁慕北並未出聲,隻用眼神給予嚴厲警告。訕訕虛笑,這個年輕的小夥不斷地揉著寸發。頭一次看到頭對人表現出正常情感,有點吃不消啊。
當溫暖消失,背觸到柔軟的床鋪時,葉安雅突然驚醒。兩臂用力一推,便使勁往裏退去:“喂,你幹什麼,別過來!”
梁慕北拉掉麵具,蜜色的俊臉上一陣陣抽搐:“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能做什麼?汗巴巴的,脫光了我也不想碰!”那是假話,他們秘組訓練常是泥裏來水裏去的,什麼髒東西沒見過?這樣說不過是想讓她安心。
葉安雅憤恨地咬咬牙,縮在裏麵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一陣,梁慕北的臉板了下來,“明明累得堅持不下去為什麼不求饒?”
這是她的風格麼?人家都已經叫上板,她求饒不就等於舉白旗投降了麼?老爸說得對:寧可不要命,也不能投降!嘴一撇,無所謂地道:“我為什麼要求饒!”
“你!”梁慕北氣得直舉拳頭。他一向極好的自製力怎麼到了這個女人麵前就蕩然無存了?
當然,隻有他的心知道,在她麵前,他完全無需隱藏。
葉安雅倔強地閉緊眼,打算對於他的暴力行為來個視而不見。梁慕北把拳擰了又擰,硬生生收回去。“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敢情訓練完了還有審訊呀。葉安雅掀開一角眼皮,懶洋洋有氣無力地道:“看錯了,以為是推銷電話。”
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