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線無聲劃下,梁慕北一陣陣慶幸進來時關好了門,這屋裏的隔音一流,否則這些話讓手下聽去,他這老大還怎麼當?
這麼一鬧騰,氣也慢慢消了,梁慕北大掌握過她的小手,銳眼很認真地對上她的臉,無意間柔軟了目光:“說,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手用力地抽呀,抽呀,抽呀,聽到他的問話,火氣噌噌地又冒上來,葉安雅黑白不分,事理不明地吼起來:“你的方紫依不是全說了嗎?怎麼?還要為她出氣啊,有種你就罰死我!”
不罰就沒種?額角黑線三根,梁慕北嘴角抽起來:“看來,不給你點懲罰你還得瑟了?”
話音剛落,人就立馬被撲倒,葉安雅驚得一陣陣吞口水:“梁慕北,你瘋啦,這可是辦公室!”
“哦,對。”梁慕北認同般點頭,“我們需要一個更安靜的地方!”
葉安雅尚未領悟,身子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再次被人以扛米袋之勢壓在了肩上。
所過之處紛紛石化。良久,回過神來的沈浩推推常拓:“老大這是唱的哪一出?”
被人扛的滋味真不好受,葉安雅在晃晃悠悠中昏昏沉沉地想。一天被人扛兩次,她連哭的心都有了。
身體再次被放下,她以為可以喘口氣,哪知馬上狂風驟雨般的掌隨即便落下來……終於,防線崩潰,葉家力量節節敗退……
梁慕北的目光變得幽迷,欣賞著美人,喉結滑動得更明顯。葉安雅不服氣也隻能逞口舌之能:“梁慕北,我咒你!咒你出門被車撞,咒你生兒子沒屁眼……”
“嗯,那我們先生了再說。”
這是什麼話!葉安雅被梁慕北冷笑話般的回答噎得差點休克,理智傾刻間被滾滾的電流所掩蓋,腦細胞卻還在迷迷糊糊地掙紮:該死的,怎麼不反抗?
……
“死梁慕北,臭梁慕北,王八蛋的梁慕北……”所有能罵的話都被罵盡,如爛泥般的葉安雅還是未能解氣。
大半天的訓練最後付諸在了兩個人的戰鬥上,這個臭男人銅牆鐵臂般的身體差點把她直接報銷。前仇新恨,最終確定了葉安雅的外交方針:和梁慕北絕交!
苦巴巴地拾起衣服套在身上,隻這個動作就讓她臉冒虛汗,四肢發抖,差點軟倒。
是一下午那麼簡單麼?抬手看表,葉安雅無力地念叨:“下午三點。”此時,此刻,已經是第二天。
是的,她被梁慕北那個混蛋王八蛋雞蛋狗蛋折磨了整整一天加一夜。小說裏描寫的什麼飄零如落葉瑟瑟發抖虛軟無力全身發痛在她身上不過是九牛一毛!
身子跟散了架似地四分五裂地痛,手腳根本不聽指揮,眼見著桌上擺了美食,她一個二十四歲的成人硬是弄出一副兩歲小孩的模樣,手捏著筷子抖呀抖呀抖呀,菜被夾得七零八落散一桌子。
媽的,活人還能被飯餓死!英勇的葉安雅同誌終於放棄做兩歲小孩,直接退到初生嬰兒,伸嘴往碗裏一通啃。
歪歪扭扭摸牆扶梯,葉安雅總算走了下來,抬頭,仰視到了今天的太陽。排隊集合的記者站在草地上一致向她行注目禮,心下那個寒:都說隊長披著麵具比狼還狠,名不虛傳呀。罰個人能去半條命!
原本鬆垮的隊伍一時來了精神,口令喊得咚咚作響。
移了好半天才到達新兵訓練場,黑麵矮組長對著她就是一通吼:“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昨天曠操今天曠操,老子把你那幾麵旗全扯,滾!”
灰溜溜地抹著鼻子走回來,葉安雅心裏那個恨呀:死梁慕北,掃把星!這輩子咱們勢不兩立!
視線拉回,梁慕北對著草地上義憤填膺的女人射出了然的光束,舔舔舌頭,卷過無數美味般的回憶。
的確很美,就算他嚐了一天一夜都沒嚐夠。平常他不會如此無節製,不過,這個小女人的確欠收拾。
葉安雅混然不覺有人正在對著她意淫,扭著小身板走向宿舍,她決定了,搬回宿舍住!
常拓看向望著空草地發呆的梁慕北,後背冒出一陣陣冷汗,臉上仍一派正常:“老大,您為什麼讓葉安雅進了新組,又讓組長把她退出來呢?”
轉頭,眼光沉斂,銳利如鷹,梁慕北淡淡地掃一眼過來,氣勢足以懼人:“讓她進去隻是想試試她的能耐,別的記者都已經被排除,她,不能特殊。”
“原來您在懷疑她。”
“每一個不確定的人都要懷疑。”冷漠的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此時的表情,就似他根本不認識葉安雅。
“報告老大!”沈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是梁慕北的司機,更是他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梁慕北點頭,沈浩邁著秘組特有的大步走進來,手裏捏一份與他身份不符的紅色單子道:“秘組總部方總長邀請您參加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