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雅如實地彙報,把自己一個多月的生活情況毫無保留地道出來。隻是,她的生活似乎過於單調,除了上班趕稿,就是吃飯睡覺,一個多月,三言兩語就交待完畢。
“就這些?”梁慕北此時像個精明的審判者,看著她的臉,深凝的眸中有能洞穿一切的銳利。
在梁慕北麵前當然是什麼都藏不住的,自認坦白的葉安雅重重地點頭,卻見他的臉色已經陰下來。
這變天,也太快了吧。
葉安雅心裏一陣陣撲騰,不知道哪裏又得罪了他。梁慕北大手捏上了她的腰,在那裏重重地掐,嘴裏吼道:“還有呢?”
“沒……沒啦……”葉安雅本想生氣,一接觸到他那嚴厲的眼神頓時勇氣全無,說起話來都開始打哆嗦。
梁慕北突然將她一扯,拉進了自己的懷抱,大手箍緊她的身子極其不滿地道:“為什麼要去相親?”
相親?他是為這事生氣啊。相必沈浩那小子已經把自己和他相親的事全說了吧,這個混蛋,葉安雅這邊想著等有機會了一定好好治治那小子,另一邊諂媚地應付梁慕北。
“我沒想到會相到他,要是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嘴角配合地撇起,表明了對沈浩的完全沒有意思。哪知,大手用力,將她箍得幾乎吐不出氣來,而梁慕北的話裏怒氣更沉。
“如果不是他,你就相中了?”
相中了?
頭連忙搖起,比撥浪鼓還要快,嘴裏連連哇哇地否認:“不是啊,不是啊,我也是被逼的呀。”
把老媽逼迫相親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葉安雅同誌無比地坦城,恨不能把心肝兒坦露出來以證清白。
梁慕北的臉愈發地黑,沉臉對她又是一通的責怪:“為什麼不一回來就告訴你媽我們結婚了?”
“那個……”
連她自己都覺得是神話一般的事情能跟老媽說嗎?老媽若問:“你老公呢?”她該怎麼回答?
葉安雅沒敢告訴他,有幾次她差點拿著結婚證上民證局一辨真偽。
當然,這些事不能說,老大雖然不在組織了,可他也還是老大啊,就算他受傷了,也是受傷的老大哇。
葉安雅從小對秘組敬慕,更何況自己所麵對的是秘組的龍頭啊。
腦袋短時間轉了N圈,她終於想到了能讓梁慕北既同情又理解的答案,忙道:“不是說了嗎?我媽有心髒病,這麼突然地告訴她怕她受不了啊。”
這不是假話,所以說假話就不安的她表現得平常篤定,梁慕北再次點頭,算是認可。
葉安雅的身體柔柔的軟軟的,圈在懷裏比抱枕還舒服,梁慕北望著她那張粉嫩幹淨的小臉,喉結不安地滾了滾。
葉安雅混然不覺,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引得男人悶悶地一哼。
“怎麼了,弄痛你了嗎?”被箍在懷裏,她出不去,隻能仰頭問。粉嫩嫩的唇瓣一開一合,有如最誘人的草莓。
梁慕北直接壓下頭,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葉安雅石化,睜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腦袋裏一片空白……
一聲重咳,將激情中的兩人驚醒,梁慕北的手突然一鬆,葉安雅滑出他的懷抱,看到的是背後年過半百的老大夫,臉轟轟地一陣燒,從頭燒到腳。
手忙腳亂地站起,看到老大夫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身體更是燒透,急急越過他走向門口,從裏麵傳出一聲聲爽朗的笑聲,還有“溫馨”的提醒:“你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不宜做劇烈運動。”
葉安雅真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捂了臉一陣急跑。
躺在床上,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經曆白天的那場醜事,她也不敢再去看梁慕北,生怕再碰到老大夫,跟自己說些心髒接受不了的話。
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無聊地一下一下地揚起,嘴嘟起,顯得無比無聊。
手機鈴音突然響起,她小手兒一伸,握住了床頭的手機,放在耳邊:“喂,美女,啥事?”
那頭的林木子一反以往的瘋癲形象,聲音低弱到幾乎要讓人懷疑是別人用她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
“安雅,唉!”
這,這,這……
葉安雅顫抖了,林木子竟然會歎氣?
握緊電話,她無比驚顫地問:“木子,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沒有。”還是有氣無力的聲音,葉安雅已經可以想象出她是如何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對勁呀,很不對勁呀。
葉安雅還沒想到要問她些什麼,那頭已經傳來了聲音:“安雅,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葉安雅的心提得老高老高,撲騰撲騰地跳個不停,心裏想著的卻是:林木子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葉安雅如實地將心中所想問了出來,那頭的林木子氣歎得幾乎要哭出來:“我們上床了,這幾天我老想吐,怕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