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慕北極其認真地點頭,就像在談一件重要的工作,“我們需要一個孩子,你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葉安雅疑惑了。
他翻身再次將她壓下,一字一句地道:“看看你為什麼沒懷孕。”
“喂……唔……”毫無預兆地直接進入。
葉安雅邊咬唇邊腹誹:首長你就這麼肯定你的沒有問題?
走向醫院,已近中午,葉安雅揉著幾乎被拆下來的骨頭,一陣陣地罵著梁慕北:“臭東西,滾一次床單四個鍾頭,你以為你是鐵打的,人家也是啊。”
不意,哪個冒失鬼呯地撞在了她身上,原本就痛的骨頭更痛了。葉安雅擰眉還未來得及責怪,對方已經出聲:“葉安雅!”
葉安雅沒想到站在自己眼前撞了自己的人竟然是林木子,反射性地問道:“木子,你來醫院幹什麼?”
“你不是廢話!”林木子又恢複了原本沒心沒肺的樣子,撇起一張直叫男人犯罪的紅唇理所當然地道,“我來看幹媽啦。”
“幹……媽……”葉安雅聽到這話全身虛弱無力起來,滿麵悠怨地看著林木子道,“你沒事幹嘛要今天來看她。”
林木子惡狠狠地照著她就是一通毒眼,擰嘴很不滿地吼了起來:“葉安雅,你說什麼呢!我為什麼就不能今天來看幹媽了!”
“唉……”垮著雙肩的葉安雅都快哭了,握著她的手一個勁地搖,“你難道不知道我跟我媽說去幫你搬家了嗎?”
“我還真的不知道。”林木子的表情漸漸變得奇怪,馬上向她射來憐憫的目光,“而且我跟幹媽說了,今天根本就沒見過你,你,自求多福吧。”
看著林木子飄走的身影,葉安雅欲哭無淚,自知麻煩大了。硬著頭皮走進病房,她隻求今天不要把老媽氣死。
梁嘉玉出人意料地平靜,斜躺在床上,莫說流眼淚,連悲傷的痕跡都沒有。葉安雅急了,幾乎崩潰,撲到老媽麵前顫悠悠地道:“媽,你要罵就罵,要哭就哭,千萬別憋著啊,要不你打我吧!”說著牽過梁嘉玉的手往自己身上扇。
梁嘉玉抽回手,看著葉安雅一副苦相,已經哭笑不得,嘴裏道:“好了,好了,別鬧了,媽不生氣,快起來。”
葉安雅不敢置信地把眼睛抹了又抹,不太確定地出聲:“媽,您真的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呀。”梁嘉玉用慈祥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輕輕歎氣道,“以前吧一直希望你嫁人,你這突然嫁了,又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媽,對不起。”身子再次伏了下來,跪倒在梁嘉玉床前,這次葉安雅是真誠地道歉,“我突然就結了婚也沒問您的意思,是我不對,可媽,我是怕您受不了,才不敢……媽,您千萬不要生氣了。”
梁嘉玉是她唯一的親人,失去了爸爸,她無法想象再失去媽媽會是怎樣。隻要媽媽能好好的,她願意放棄一切。
抹著眼淚,葉安雅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梁嘉玉瘦得隻剩下骨頭的手輕輕拂在她的發間,滿臉的慈祥與寬容,語氣輕柔地道:“媽真的沒有生氣,隻是那天的消息太突然,媽媽才會一時接受不了的。”
“媽……”抬頭將她溫熱的手握在掌中,葉安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明亮的大眼如兩盞燈照在梁嘉玉臉上,想從她的表情裏讀出更多。
“雅雅,媽媽是個開明的人,隻要你喜歡,媽媽就讚成。雖然說你們結婚急了一些,但媽媽能夠理解。”
“媽,你不怪我?”
感動的淚花已經盈入眼眶,葉安雅沒想到這件事情解決起來這麼容易。
梁嘉玉搖頭,眼底盛著一片對葉安雅的憐愛:“我知道你最近都有偷偷地跟他聯係,是沈浩的上司吧。”
葉安雅紅著臉點頭,梁嘉玉的聲音再度傳來:“剛開始媽是有些接受不了,你們的婚結得不聲不響,而且還是在那種場合宣布,媽媽一直以為……你是跟沈浩在一起的。”
媽媽沒有說得特別清楚,葉安雅已經明白,當著沈家父母的麵暴露出自己的婚姻,媽媽做為一個長輩是有失顏麵和誠信的,一場訂婚成了一場鬧劇,難怪她會自責、難堪。
“這也怪媽,事先沒有問清楚,訂婚也沒有征求你的意見,自認為理所當然水到渠成。”
媽媽的自責讓葉安雅更難過,一個勁地搖頭道:“這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把事情說清楚也不會鬧成今天這樣。”
“他還沒走吧,既然已經是咱家女婿,總要見個麵吧,你什麼時候帶他到家裏來正式見麵啊?”梁嘉玉的一番話讓葉安雅喜上加喜,忙不迭地點頭,道:“明天就叫他來,明天就叫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