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將她拽進去,已經不高興,狠狠地威脅:“再吼老子打死你!”一用力,將她往前推。
葉安雅倒在地上,她忙不迭地用腳去踢男人。腳無力至極,根本沒有一丁點殺傷力,反而被男人握住,粗毛嘴吻在她的小腿上,惡心的話一句一句地響在耳邊:“原來你喜歡被人強啊,新鮮。我喜歡。”
葉安雅覺得惡心極了,真恨不能給他幾個巴掌,怒目瞪著男人,嘴裏喘息低吼:“你敢碰我……我就讓你死!”
“別裝了,誰不知道你的來頭?老子有的是錢!”甩一把錢在她身上,男人的毛嘴已經貼上了她的臉。
葉安雅惡心地別開臉,意識卻再度模糊,卻在心裏一個勁地提醒自己:不能被他碰,不能被他碰!
她極盡所有地掙紮,用盡全力伸牙朝他的肩上咬去……
“唉呀!”男人大叫起來,突然身上重量一輕,葉安雅迷糊間看到男人被人像拎貓一樣拎起,他腳不沾地,正哇哇地叫個不停。
上天憐憫她,派神來救她了嗎?葉安雅喘息著努力爬起,卻體力不支倒了下去,隻能趴在地上呼呼地喘氣,思緒越發朦朧。
“雅兒!”清涼如水的呼聲刺激著她的神經,葉安雅勉強睜開眼,看到了一張古銅色英俊剛毅的臉。
她綻開笑臉抬手撫上了他的臉,感受到真實的肌肉與棱角,傻傻地呼喚:“梁慕北?”
馬上,身體一輕,被人抱起,熟悉的溫暖卻堅硬的懷抱,葉安雅鼻端縈繞著最喜歡的男性陽剛的味道,葉安雅緊緊地抱住他。
被梁慕北放到了裏屋綿軟的床榻,葉安雅再也不想控製體內的激流……
軟綿綿地翻個身,仍然在迷醉狀態的葉安雅心滿意足地攤開雙臂,懶懶地啊了一聲。
喉嚨一片嘶啞,發音並不暢快,手撫上自己的頸,在心裏猜測:感冒了?她不過是參加了一場婚禮就感冒了?
婚禮?婚禮……
婚禮!
身體一彈而起,眼睛叭地睜開,葉安雅甩甩頭,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離開婚禮現場的。
而眼前,白色的牆壁,幹淨整齊的擺設,冷淡的氣氛,根本不像在家裏!
她這是在哪!
目光漸漸落向地麵,自己那襲水綠的禮物,上麵落了……胸衣和內褲。
那麼,她……
被單滑落,她看到了自己白皙的身體。
她,她……
胡亂地抓著頭,她隻記得自己被一個禿頭的男人拉著進了房間,被撲倒在地板上,後來,後來……
這一認知讓她滾出了一身冷汗,手忙腳亂地滑下床,身上的斑點讓她意識到了一件事:自己被侵犯了!
胡亂地穿好衣服,在拉門的那一刻腦袋裏突然跳出了一張英俊的臉。
梁慕北!
昨晚梁慕北來了嗎?
那張臉模糊而又失真,可能是他嗎?
她用力想,用力想,皺緊了眉頭撫著額頭使勁想,最後,終於,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拉門走出來,卻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最顯眼的那個是禿頂的男人,另一個……是昨晚遞酒的侍者。
她……她昨晚難道把這個禿頭王八蛋當成了梁慕北?
葉安雅激動了,不顧一切衝上去對著禿頭直接伸腿踹過去,禿頭應聲撲倒,腦袋碰在了茶幾上,唔唔直叫喚。
又是一腳,踢在侍者身上,他也遭受了同樣的下場。
葉安雅還不解氣,上前提起禿頭僅有的幾根發,把他的頭抬了起來,握緊拳頭狠狠地罵:“敢動老娘,老娘要你死!”
“唔唔唔唔唔……”
葉安雅這才發現,禿頭嘴巴上封著膠布,根本出不了聲,他的肩頭掛著粗大的繩索,手腳全部被捆。旁邊的侍者的情形也是一樣。
所以,不是她的功夫了得,而是這兩個混蛋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誰替她懲治了這兩個混蛋?
禿頭唔唔地搖頭,眼底滑出無限委屈,被葉安雅狠狠幾拳下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不成人樣。
拾起侍者,她同樣給一頓好打,侍者隻能強忍,一副認命的模樣。
葉安雅插手指著禿頭就罵:“你看到沒有,人家比你強多了,敢作敢當,你算個什麼球樣!”
禿頭還在搖頭,葉安雅已經看到了桌上放的一把鋥亮的水果刀。她叭地拾起,對上了禿頭,惡狠狠地罵:“你敢欺負我,我讓你這個玩意兒滾蛋!”
禿頭臉上冷汗直滾,頭搖得更勤快,眼裏擠出眼淚就要哭了。門呯一聲被人拉開,豐纖纖和常拓帶著一夥人匆匆趕來,看到葉安雅滴下了眼淚,猛地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