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比較賣力。”
“那就好。”
梁慕北的步子頓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了葉安雅身上。遠處的她像一隻獲得自由的小鳥,無拘無束,甚至還會開玩笑般把手搭在男性身上,全然沒有在他麵前的拘束。
他給她造成壓力了嗎?
“組織頭領,沒事的話我走了。”顧少尉沿著另一條路走遠,記者訓練營在他的要求下劃入了特種組織,顧少尉現在算是他的直接下屬。
“沈浩。”梁慕北一本正經地看著沈浩。沈浩背後無數螞蟻爬動,經驗告訴他,組織頭領露出這副表情的時候必定有難以達成的事情要他去做。
上刀山下油鍋都行,千萬別跟葉安雅扯上關係。
“男女結合,會不會因為一方強勢而給另一方造成壓力?”
沈浩苦臉了,他不是家庭問題專家,連正兒巴經的戀愛都沒有談過,組織頭領竟然問他?
“這個……應該是吧。”苦巴巴著一張臉,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給了組織頭領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偷眼看著梁慕北的俊臉,小眼睛一點點睜大:“組織頭領莫不是婚姻生活出現問題了?”
梁慕北瞪他一眼,顯然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大踏步走遠。
沈浩想了一陣,叭叭地撥通了電話,對著那頭道:“常拓,我問你啊……”
晚上,葉安雅回到家,驚訝地發現,餐桌上竟然擺了一束花。
天下紅雨了?鍾點工談戀愛了?
葉安雅撲上去,把花握在手裏,叫道:“宋姨,您不是早結婚了嗎?”
鍾點工無心地應:“是啊。”
“你現在有外遇了?”
“啊?”鍾點工嚇得差點沒打翻手裏的盤子,瞪大眼睛做呆滯狀,被葉安雅嚇得不輕。
“要不,今天是什麼紀念日?”
“……”
“情人節?不是,七夕?早過了,那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羅?”
“這……”鍾點工顫抖著手可憐巴巴地望向對麵才進門已經黑沉了臉的梁慕北。
“是送給你的。”
叭!
葉安雅手一鬆,花掉落,片片花瓣無辜地傾訴:主人啊,激動也用不著這樣吧。
梁慕北摸了摸額頭,真後悔聽沈浩的所謂百試不爽增加感情的主意。
“你……發燒啦?”葉安雅呆在原地,問出來的話直讓梁慕北想掐人。“不發燒就不能送你花嗎?”他咬牙狠狠地問。
葉安雅把眼珠子轉了又轉,總有那麼一股見鬼了的表情,嘴裏呃呃地虛應一通,軟軟地道:“那……你高升了?”
數滴冷汗從梁慕北的臉上流下來,連鍾點工都看不下去了。“傻孩子,哪有人高升給老婆送花的?”
“哦?”
她後知知覺地點頭,還是一副疑惑的目光盯著梁慕北。鍾點工拿來了蠟燭和燈架,他無力地揮了揮手,“拿下去吧,吃飯。”
葉安雅整個吃飯的過程都被無數的問號纏繞,又是送花又是插蠟燭,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好事?究竟是什麼事?
梁慕北的臉黑得跟團墨似的,借她十個膽也不敢去惹他。開玩笑,弄個不好惹到的是個炸彈,她還能全屍麼?
隨著呯一聲,書房門關閉,她知道,好奇終於要害死貓了。害死她這隻可憐的問題貓。
啊啊地打著哈欠,抹著滾下來的淚花,眼睛偷偷地看向梁慕北。他好像昨晚一直在書房,壓根沒有回房睡覺,怎麼一點疲憊的樣子都沒有?
不過,他的臉板得夠讓人害怕的。
沈浩跳上車, 對著葉安雅嗬嗬地笑起來:“小徒弟,昨晚的燭光晚餐還滿意嗎?看你這樣,絕對縱欲過度!”
燭光晚餐?葉安雅眨眨眼,看看沈浩,轉臉看向梁慕北,腦海裏漸漸閃出了鮮花,燈台,蠟燭……
“你昨晚是要陪我吃燭光晚餐嗎?”
一人黑線,一人滴汗,沈浩聲音虛浮到有些支撐不住:“不會吧,小徒弟,你竟然沒看懂?”
她……還真沒看懂。
葉安雅抹起冷汗來。
沈浩欲哭無淚,仰天長嘯:“葉安雅,你是不是女人啊?”
“那個……我真的不知道。”尷尬地抓抓頭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一下。不解風情是她的錯,可,一向嚴厲的組織頭領突然有一天又是送花又是擺蠟燭的,她受驚嚇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想到這些浪漫的事情來。
“我的主意不白廢了麼?”沈浩恨不得馬上哭起來。
看著葉安雅一副更加膽寒的模樣,梁慕北的心情無端地差起來,對著沈浩下達命令:“閉嘴,開車!”
葉安雅終於找到了讓她無地自容的始作甬者,狠狠地踢一腳過去:“沈浩,你想死啊,等一下我叫林木子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