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關心這些?對,我的承諾不會變的,但前提是你把事情辦好!夠了……”他發著火拉門走出去,聲音消失在門外。
葉安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雖然她不知道紅血在和誰說話,但裏麵無意間吐出的“計劃”兩個字提醒了她。他一定是在跟梁慕北身邊的特務講話!跟在他身邊,是否就能把特務給挖出來?
如果是這樣,她必須留下來!而且要做些什麼。當然,她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梁慕北,而是為了正義。
當第二日紅血走進葉安雅的房間時,看到了傭人端著空盤子走出來,滿意地點了點頭。
房間裏的葉安雅正在看電視,看到他到來,不算熱情但也不冷淡地看一眼,繼續看電視。
“在看什麼?”他走近她,挨著她坐下的同時把臂環在了她的肩頭。她沒有推開,像對待相識已久的老熟人,把手邊的零食遞了過去,道:“沒什麼,綜藝節目。”
紅血轉臉,看到了她身上穿著的火紅色的衣服,是他收藏的那些?
“喜歡嗎?”他問,眼波柔軟。站得遠遠的手下眼睛睜大,他們大概從來沒有看到過紅血這樣的表情。就連一旁站立的傭人,眼睛裏都流露出來羨慕。
她們並不是純粹的傭人,而是紅血留在身邊的女人,照顧他起居的同時解決他的生理需求。
“當然喜歡。”她扶了扶裙裾,“這是我從小就喜歡的裙子款式。”
這樣的話說出來紅血非常受用,手滑下去落在她的腰間。葉安雅有些緊張,急忙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不敢抬頭支吾著道:“我有想過和你交往,但……我需要時間,我們可不可以慢慢談。”
“可以。”
紅血想也不想,直接點頭,葉安雅望向他的臉,他臉上沾染了淡淡的光彩,含了笑意,少了那抹陰厲,倒有了一分童話故事裏白馬王子的味道。他的表情看不出有裝的成份,是發自內心的對她的喜愛和縱容。
不會是她的眼睛看花了吧,葉安雅揉了揉眼睛。
不可否認,紅血對她真是與眾不同。他雖然霸道冷血,卻處處遷就著她,就算她偶爾發發小脾氣,他也會順著她。
年輕的傭人們對她依然有禮有節,但眼神卻變了,紅血是她們的主人更是她們的男人,他卻把愛全給了這個女人。
而葉安雅卻並不在乎紅血對她有多好,她的心思不在這裏。她每天想著的是如何接近他,套出特務的真正身份。她會對他好,卻又倍感焦急和壓抑,如果可以,她真的不願意呆在他身邊哪怕一分鍾。
若不是想得到特務的消息,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離去的。
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著,大多數時候紅血都很忙,沒有時間陪她,而她,隻能坐立不安地想著特務的事情,並自然而然地想到梁慕北。他的傷好些了嗎?他醒了嗎?那一刀不會給他留下後遺症吧。
片刻後,她又會罵自己:他向你父親開槍,無情無義,冷血無情,那一刀是他該著的!
而後,又會忍不住祈禱:讓他快些好吧,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做。
醫院的VIP病房裏,梁慕北終於睜開了眼睛。沉睡了這麼久,他的臉上顯露出疲態,卻無損那霸氣雍容的帥氣。這不是他傷得最重的一次,卻是他連續昏迷最久的一次。
傷在刀口上,痛的是心。
葉安雅,為什麼突然之間要與他刀劍相向?
“慕北,你總算醒了。”床邊發出一聲呼,是江美雅。梁慕北的心沉落著,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心下卻痛得刺骨。
“怎麼?傷口還痛嗎?我去叫醫生。”江美雅的聲音格外地柔,站起來就要走。他終於出聲:“不要,我很好。”
江美雅停下來,撫了撫他的額頭:“你的燒總算退了,你知道嗎?你差點就死掉!是誰傷的你?”
是誰傷的?
能夠傷得著他的人並不多,以肉身相搏,幾十上百個秘組成員都不是他的對手。不想,最終卻被一個能力平平的人傷到了。葉安雅,她那麼無情地刺入一刀,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搖搖頭,沒有說出凶手,卻道:“安雅呢?”
江美雅的臉垂下,滿目的喜悅收斂,淡淡地道:“是葉安雅傷的你吧,你那天還強撐著回了房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否則以你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也是,就算紅血和你交手都未必贏得了,怎麼就會有人那麼輕易地刺你一刀,還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