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雅聽話地挽上了他的臂,慢慢走向紅毯。在梁慕北麵前,豐蒼桐停下,一臉嚴肅:“我這個女兒可是我的珍寶,以後你要十二分地疼她,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小心你的皮!”
周圍馬上發出一陣善意的笑,司儀也忍不住開起玩笑來:“這是嶽父教育小婿,應該,應該。”
葉安雅心頭一陣感動,當豐蒼桐的手鬆開時,她忽然握緊。豐蒼桐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孩子,不管什麼時候,爸爸都希望你幸福。”
“嗯!”兩滴淚滑下,葉安雅好想撲到他懷裏哭泣。
豐蒼桐欲走的腳步停下,輕輕地為她拭去淚花:“結婚是好事,不能哭!”
“嗯!”她用力點頭。梁慕北憐愛地將她收在懷間,完成了最神聖的宣誓。
“現在,新人交換戒指!”司儀道。葉安雅覺得眼前一亮,一顆超大的戒指從天空降落,落在兩人眼前。
“這不是……”
梁慕北動情地點頭:“對,這是我留在身邊要交給最心愛的人的那顆鑽石。最珍貴的愛是不需要打磨的,是最原始的,所以,我沒有請人加工它。這顆鑽石太大了,隻能戴在你的脖子上。”
梁慕北小心地將戒指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看著那顆閃著金光、世界上最古樸的戒指,葉安雅感動極了。這才是最真的愛,不需要經過加工打磨,完全以最真實的一麵示人。
“禮成,送入洞房!”司儀大呼,新娘新郎由禮儀小姐引向臨時休息室。突然,一雙紅亮的高跟鞋擋在了眾人麵前,“等一下,新娘子,走之前先還我一樣東西!”
那人姿態高傲,一臉冷色,葉安雅臉上卻突然大喜,捂嘴不敢相信地大叫:“季芳!”
“是我!”季芳款款走來,大眼炯炯有神,“我沒有死。那個死去的是同時被關進了俘虜營的一個女孩,我掩護她逃走,讓她帶著東西找電視台,可惜,她最終還是死了。”
季芳還活著!葉安雅被這從天而來的喜訊驚得幾乎暈倒,好在有梁慕北扶著。
季芳大方地掏出一支筆來,在她麵前揮舞:“我已經從墓地上把我爸爸的筆找回來了,我今天來是要你把我爸爸還給我,從此以後,葉騰飛是我的父親!”
老爸的女兒還活著,還活著!葉安雅已經無從體味此時的心情,她隻能用兩個字形容:高興。
“而你的爸爸……是他……”季芳指著豐蒼桐的背影道。豐蒼桐正慢慢地走出人群,蒼老的脊背慢慢變彎。
“爸!”葉安雅忍不住叫了出來。
豐蒼桐的身形猛然一頓,駐立在原地。
“爸!你去哪兒!”她撲過去,挽上了豐蒼桐的臂。豐蒼桐緩緩回頭,眼裏盈滿了淚花:“孩子,你叫我什麼?”
“爸爸,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叫你是因為我養父膝下無子,現在,季芳回來了,我可以叫你爸爸了!”葉安雅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豐蒼桐一反身把她抱得死緊:“雅雅,爸爸的雅雅。”
“好了,乖,別讓咱爸太激動。”梁慕北過來拉開兩人,輕聲道。葉安雅抹著淚回到了他的懷抱。豐蒼桐興奮得逢人便說他的女兒,從來沒有人看到他如此多言過。
“以後,不準靠別的男人太近。”背了人,梁慕北不悅地出聲。葉安雅仰頭,好半天才明白他在吃自己父親的醋,不服氣地低吼:“他是我爸唉。”
“也不行!你隻能有我!”梁慕北霸道得像個孩子。
“你……”
“答應我!”
“我……”
“再不答應我,我馬上在這裏吻你!”
“不要,我答應!”葉安雅緊張兮兮地看向眾人,無數曖昧的眼光飄過來,他們可是今天的主角啊。
不過,某人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大咧咧地霸道地摟著她走向休息室:“好吧,我們進去接吻……還要……”
“你是梁慕北嗎?”葉安雅直接懷疑。
“怎麼不是?”梁慕北勾唇回答。
“以前的你一直都很嚴肅,不像今天,像個孩子。”
“以後的我在你麵前天天這樣。”
“……”
白色休息室的大門關閉,一對新人消失在眾人眼前,大家歡聲笑語,不問新人卻早已知道:他們忙著造小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