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的官長失了神,這隊伍便也失去了應有的神采。一路萎靡不振,拖拖拉拉,走了近十天,才進入了直隸境內。
自打進了直隸,這道路終於變得平坦寬闊。行軍的速度也不得不變得快了起來。這可急壞了那幾隻知情的螞蚱。
“王督隊,這可怎麼辦?再不想出個可行的辦法,我們這可是離斷頭台越來越近了!”鈕都統這幾天總是在摸著自己的脖子。這竟然成了他新的招牌動作。
“鈕大人,別急,我們借一步說話!”
兩人鬼鬼祟祟,躲到了隊伍旁邊的樹叢中。這幾天來這樣的情況已經讓那些隨從們見怪不怪,便遠遠站在路邊靜候。
“大人,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我們還這樣一天天往京城走,就已經是吃了豹子膽了,還有什麼不能說?”
“這壽元丹誰也沒有見過,雖然這黃飛虎黃將軍是個識貨的主將它搶了去。但是,在這之前我們不也都對丹藥的作用心存疑慮?”
“是啊,那又怎樣?”
“那就在造一顆假丹贈與皇上!”
“大膽!這不更是作死?”
“砍一次腦袋和砍兩次腦袋沒什麼區別,何來作死一說?再說,我們不信那丹藥真假,皇上也不會輕易相信。死活就那麼一顆,又不能給人吃了等他百年求個真假。所以,他會不會真吃還是問題。若吃了無效,則和我們原先說辭一樣,無非是被仙人所欺,非但無法開罪與我等,還要記上護丹獻寶的苦勞。”
“那萬一吃死了呢?”
“做一顆糖丸,真吃死了我們也隻有去跳黃河!”
“這...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隻要我們自己沒出了破綻,瞞天過海,速速離開京城,煩勞鈕大人托付親信人才日夜關注皇上即可。”
“萬一皇上要是死在我們前麵...”
“皇上天天錦衣玉食,我們天天出生入死,誰先死真的很難說。當真有那一天,我們來個死無對證,或者早作準備,遠走高飛。總之,多活一年是一年!”
“王昆!你...”
“大人...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唉!”鈕呼盧哀歎一聲,覺得心中一口淤血湧動,這獻丹求功之路竟然如此凶險,走到自己被迫準備全家遠遁的地步,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被砍死都被冤死了,“好吧~目下也沒其他辦法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是!大人!我這就去準備!先離隊幾天,我們三天後在京城碰麵。”
“恩!”
那一群侍從,見到兩人進了樹叢,卻隻出來一個。還好,出來的是他們的官長!至於那王督隊去了哪裏,他們著實沒有那麼關心。
“將那兩個女兵給我叫來!”
“是!”這些日子以來,鈕大人常常召見那兩個女兵,侍從們也早已見怪不怪。
不一會兒,倆個小丫頭就已經到了鈕呼盧的麵前。
“大人,急著召見又有什麼事嗎?”琦雨晴顯得有些不耐煩,這幾天來,一天幾次小會,三天幾次大會,卻沒有什麼解決辦法,鬧得她心煩意亂。
“王昆想了一個辦法,準備去造一顆假丹藥,來個狸貓換太子!”鈕呼盧俯身,神秘的對著兩個女兵擠眉弄眼。在這兩個救命恩人和同命鴛鴦麵前,他似乎已經丟掉了原有的官架子。
“假丹藥?這個方案,我們不是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