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來啊!”琦雨晴反手抓著欄杆向腳下望了望,“裏麵實在太複雜了,我記不住!”
“不要...”
嘭...不等下麵的人說完,小丫頭已經站在了他們麵前。
見鬼,這個女人什麼來頭?
這幾個洋人,可是看的清楚,這女人可是左右開弓,蹬了三步才落了地,其中一步還踏在了甲板最外麵的鐵鏈上,這身手莫說這艘軍艦上,怕是整個英倫三島也沒幾個人敢和她相比。
“你們說哪裏看海最好?帶我去!”琦雨晴可不顧上這些男人臉上精彩的表情。
“哦!”高個子水手看到女人的閃亮的眼眸,又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就是船頭最前麵的甲板上。”他指著木質甲板最前麵,包裹著黑色銅皮的尖銳部分。
“好!謝謝你們!”琦雨晴剛才加持了輕身術,蹦蹦跳跳,一步三四碼,不過兩吸的功夫已經到達了船頭。
這迅速而靈巧的動作,又嚇到了那些普通的水手,沒有一個敢去追那原本有些想法漂亮女人。隻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哇!這裏真的好美!
站在船頭,手上緊緊抓著兩邊的鎖鏈。琦雨晴第一見到無數人向她形容過的美麗大海。
一望無際的蔚藍,和天空幾乎交織在一起。讓她感覺似乎是被一顆巨大的水滴籠罩在內。
海風帶著一點腥鹹,撞在她的身上,把烏黑的長發從帽中拽了出來,飄散開去。如同一張黑色的絲綢迎風起舞,格外惹眼。
艦橋上,貝德福德的主人萊文、艦隊司令溫斯頓爵士和大清的二品大員何進,並列而立。
三個人的目光同時被那個眼前無法回避的女人身影所吸引。
這個頑皮的丫頭...
何進不免有些尷尬。他的翻譯官一早就沒了人影,他尋不到這女人,隻好自己來到了艦橋。卻不想,這丫頭竟然出現在所有人注目的焦點地帶。
“何大人,你的翻譯官,終於找到了。”溫斯頓爵士,輕輕笑了一聲。不過顯然並沒有惡意。
“讓您見笑了!”
“不,沒有關係,年輕人,就是這樣。記得我第一次出海的時候,還打開過甲板下麵的舷窗,隻是為了更近一點看看大海。”溫斯頓麵帶微笑,摸出一根褐色的雪茄煙,遞給了何進。
“謝謝你,爵士。”何進沒有客氣,這次他去不列顛,可是去做大買賣的。受一點這樣的恩惠,他很是心安理得。
“我記得...”溫斯頓又掏出一支雪茄,掐掉了頭上一點,用軍用打火機點燃了它,“我記得當時,可是被我的上級狠狠收拾了一頓---掃了半個月的甲板和廁所。不過,至今我還記得當時所看到的美景。”他深深得吸了一口煙,“隻是因為那一眼,我就覺定,這輩子死也要死在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