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內心一旦扭曲,想的事情便會醜陋不堪,大長老帶著不甘和對南流雲加深的恨意離開。
雲禮親自將大長老送到紫竹峰山門下,等他們離開,南流雲知道北辰烈會算賬,腳步緩緩朝著自己屋子移動,想趁著他目光還停留在往山下走的兩人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屋子,那知事情並不如意。
“站住。”
聲線低醇清越,令南流雲身軀一僵,不寒而栗,感覺到危險來臨,她緩緩地抬起頭,臉上帶著訕訕地笑容看向北辰烈,討好地笑著說道:“師兄,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說著,腳步緩緩移動,拉遠和北辰烈的距離。
“我有說讓你走嗎?”看到南流雲像做錯的孩子一樣,北辰烈心頭無奈,更多的是心疼和不忍責怪,她一直都表現得那麼堅強狠辣,其實還是內心太過於脆弱,才會變得像一隻刺蝟獸一樣保護自己,每每刺傷別人的時候,自己卻比別人痛上千倍萬倍,這樣的她怎叫他不心疼,不保護。
就像今天的事情,明明可以不必要的發生,但她卻不肯告訴他,自己去麵對,想出這種笨拙且簡單的方法來解決。
既心疼又無奈,五味雜陳交織。
“我又沒做錯?”南流雲現在氣勢很弱,聲音也若蚊蠅一般細小,但北辰烈耳力極好,還是將她的話語聽進耳裏,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之極的笑容,幾步行至她麵前站定,就那樣定定地凝視著她。
好似將她整個人看透,南流雲被這樣看得很不自在,她性子向來不是軟弱的人,剛才那種細若蚊吟的聲音是心裏有一絲歉意,才會有那樣的表現,一旦別人還不理解,還得理不饒人,她的心情就會不美好,強勢的一麵便會出現,微微皺起眉頭不悅地問道:“你想怎麼樣?”
剛剛還一副做錯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姿態,才這麼一眨眼功夫便變成這樣傲然態度,北辰烈微微愣神,旋即輕笑道:“雲兒,你說我能怎麼樣?打不舍得打你,罵不舍得罵你,我能把你怎麼樣?”
這樣的話語,任何女人都喜歡聽,這表示男子在乎她,愛她的表現,南流雲是初嚐戀愛的女子,雖然平時表現堅強,但內心還是很柔軟,對於這樣的話,她也愛聽。
她沒有說話,知道北辰烈的話還沒有說完,且聽他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鳳卿悠和袁墨珊要陷害你的事情,遂才讓我和師傅待在紫竹峰?”
南流雲不想隱瞞北辰烈,遂點了點頭:“嗯。”
“是有人告知你的嗎?”隻有這樣,她才會知曉,她可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是鳳詩嬡。”南流雲將鳳詩嬡來找的她的事情告訴了北辰烈。
聽著南流雲的講述,北辰烈心中冷笑,想不到這些人中,最聰明最有遠見的人竟然是鳳詩嬡,以前所有人都目光都被鳳卿悠占據,所以才沒有看到躲在鳳卿悠身後的鳳詩嬡,看來,以後最該關注的人應該是鳳詩嬡才對。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告知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