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錢富順的老婆,我和孫海礁也順利地聯絡上了錢富順的父母。二十分鍾後,我倆就到了錢富順父母的家。
那是社區院內的一個一樓門市房,門市的前身是個倉買,後麵則是個麻將館。
因為過來之前我就已經在電話裏說明了我此行的意圖,錢家老兩口也同意配合了,所以進店簡單寒暄之後,孫海礁便立刻著手給錢爸錢媽采血進行病毒檢查。
時間才剛十一點多,但小店裏邊已經支上了兩桌麻將。錢爸在采完血後就趕緊回到麻將館那邊照應著,還時不時地來回跑一趟給客人拿拿水、拿拿煙;錢媽這邊采血完事則繼續坐回到收銀台後。
在等待檢查結果出來的同時,我也直接向錢媽詢問起關於三梁子村鬧鬼和邪玉傳聞的事。
錢媽一聽立刻把嘴一撇道:“壓根就沒有鬼,那玉也是好玉,都是從前別村的人羨慕俺們村有玉石礦所以瞎造謠。要是沒有那些謠言呐,我和俺家老錢也不用出來打工,就在村裏玉石廠上班守家待地兒的多好!哎,想想這事就來氣!你說富順要是不去那礦場能惹出現在這事?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反正富順過不了幾天就出來了。”
“出來了?您聽誰說的?”
“他三叔給找了個大律師,說是富順殺人的時候沒有什麼……什麼能力來著?”
“刑事責任能力?”
“對對對!就是那個什麼責任能力。我也不懂啥意思,反正那大律師說是過不了幾天就能給放出來,不過得去精神病醫院住院治療一下。我和俺家他也覺著應該去治治,好麼央兒的一個人就突然學會殺人了,這可真不知道是啥病。”
錢媽這話並沒超出我的意料。就錢富順那情況想不被當成神經病都難,他從看守所裏出來估計也就是遲早的事。至於郝世明,我看也同樣關不了多長時間。
可盡管如此,錢媽在提到兒子的時候還是露出一臉鬱悶的神情,就連裏屋的錢爸也緊鎖著眉向外望著錢媽,像是很擔心自己的老伴。
我一看這情況趕緊把話題引到了玉石礦上。我告訴錢媽說我剛剛去過錢富順存放玉石的倉庫,而且發現那玉石礦被人下了血咒。
錢媽登時把臉一沉,雖然她沒對我說什麼,但表情已經明顯說明她不樂意聽了。
我心道不妙,立刻收聲打住!而就在我琢磨著要不要換個輕鬆的話題時,可錢媽卻順著玉石的話題道:“邪玉什麼的本來就是謠言,不過下咒這事也真有!以前俺們村是十裏八鄉最富的,就因為有個玉石礦。這一富可好,邊上村子的丫頭都愛找俺村的小夥,結果就把周邊村子的丫頭給娶罷園了,這其他村的人能高興嗎?然後就開始造謠!”
“哈……不會就因為這個吧?”我笑道。
“我也是聽我爸說的。反正我記事的時候村裏已經不行了,玉石好像也不采了。”
“因為被人下咒了?”
“嗯。”錢媽點了點頭,然後表情神秘地跟我說:“聽我爸說有天晚上一個神婆進了礦洞裏,在那裏下了個什麼咒。等第二天采礦的工人進去之後發現裏麵到處都是血,那臭味幾個星期都散不掉,後來采出來的玉都帶那股臭血味,有的玉上還有血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