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晴天樂,陰天下雨是我最最討厭的天氣,除了低氣壓會讓我感到心情煩悶從而影響我的思考之外,我左膝的老傷每次到了這種天氣都會變得酸脹難受。可盡管如此我還是要跟喬偉一起去一趟老鄭家。
雷啟山那邊我和喬偉在頭天晚上就打過招呼了。
我倆所知道的內容雷啟山也同樣知道,所以我倆想到的東西雷啟山也一樣想到了。他說他會派人暗中調查一下殯儀館以及南淮公安分局前局長,並且叮囑我和喬偉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做太大的動作,以免打草驚蛇。
不過去老鄭家找線索這件事雷啟山還是非常支持的。他認為我倆以鬼事專家的身份去老鄭家倒也無妨,畢竟超度了老鄭的亡魂對凶手更有利,而且我倆昨天去過殯儀館了,如果突然停止了動作反倒會引起凶手的警惕。
也是為了把戲做真一些,所以我索性在早晨打了嶽耀強的電話,通過他的幫忙得到了老鄭家的住址,而且我在電話裏告訴他老鄭的亡魂可能就是導致詐屍的元凶,我們去老鄭家就是除靈的。
上午十點鍾,我和喬偉開車到了北山公園附近的平房區,這裏距離公墓也就一裏多地。
這片平方沒有通車的路,我隻能把車停在外麵,然後跟喬偉步行往裏走。按照嶽耀強給的住址,我倆很容易就找到了老鄭的家,與其說那是間平房我倒更願意把它形容為別墅,起碼從表麵上看那套房子是挺敞亮的。
我敲打了三下門,很快屋裏就傳出一個男人的應門聲。隨後房門打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從裏麵探出了頭。
我衝那小夥點頭一笑,然後道:“請問鄭裕龍生前是住這裏吧?”
“是啊,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和喬偉一起把顧問證拿出來往前一遞。
那小夥接了我倆的證件看了下,然後又衝著我和喬偉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倆是警察?”
“你可以理解成我倆是為警察辦事的,類似福爾摩斯吧,大概。”我解釋道。
“哦。”小夥麵無表情地點了應了一句,並把證件還給了我和喬偉,隨後他也徹底將大門打開把我和喬偉讓進了屋裏。老鄭的家裏拜訪著神龕,門上也貼著門神像,除了這些之外喬偉還悄悄指給我看屋子裏放著的其他驅鬼辟邪的東西,很明顯老鄭是個信鬼之人。
我們到了客廳坐下後,那小夥子便問我道:“你倆是來查我爸死因的?”
很明顯,這小夥就是老鄭的兒子小鄭。
“你也覺得他死的離奇?”我向小鄭提問道。
小鄭哼笑了一下,撇著嘴道:“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我爸不可能是因為什麼意外死的,是有人想害他!”
我和喬偉不由得對望了一眼,隨後我也連忙問小鄭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老鄭生前在殯儀館發現了什麼。
小鄭肩膀一聳,依舊撇著嘴道:“這個我不知道,我爸他不告訴我。反正在他出事之前的那半個月他總是嘟囔什麼屍體少了,然後還買了一大堆關於僵屍之類的書,還去北山廟那求了一把木劍。”
“就憑這些你就判斷出你父親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