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大頭、吸血,除了“怪狗”這個詞之外似乎所有的箭頭都指向了喬偉的血娃娃的。盡管配合文字貼出來的圖片怎麼看都是PS出來的假照片,但圖片中的“大頭怪狗”確實與血娃娃的輪廓有幾分相像,尤其是那皺巴巴的沙皮狗皮膚。
在調查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即便是這種可靠性極低的線索也必須要去瞧一瞧。
於是在看到這條消息的第二天我就叫了張宇遲、張宇鵬兄弟兩個一起趕奔哈爾濱,同時喬偉和葉鴻也從他倆的避難所出來,並在網上提到的那個怪異工地跟我彙合。
雖然血娃娃隻有陰天或者晚上才會出現,但我們還是選擇在白天先到工地去看一看,詢問一下附近的人到底有沒有親眼見過吸血怪狗什麼的。
嚴格來說那裏並不是一個工地,而是一片拆到一半的舊住宅區。我和張家兩兄弟到那裏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多,工地裏已經有許多工人掄著大錘子砸牆了。
我找了三個在牆根陰影下麵抽煙的工人問了一下有沒有見到奇怪的東西,這一問還真問出了些有用的。
那三個工人一聽我的問題都來了精神,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跟我說這工地裏有挺多拆到一半的樓,每天一到晚上就會有很多流浪漢來那些樓裏住,畢竟是夏天,隨便鋪蓋個草簾子就能睡。也就是最近兩、三天的時間裏,工地一到早晨就會在磚瓦堆裏找到流浪漢的屍體,雖然看起來像是生病死的,但是在流浪漢中間卻流傳著有吸血大狗的傳聞。
我立刻問他們警察有沒有來調查。
“警察怎麼可能來查這種事,那些犀利哥整天也吃不上什麼東西,得病了也沒地方治,病死在這種工地裏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嘛。再說吸血狗這麼扯淡的話警察咋可能相信。”一個工人回答道。
我又問他們有沒有親眼見過吸血狗之類的東西。
“我還真見過!”其中一個工人神神秘秘地跟我說:“有天陰天的時候我在牆角撒尿,就看見一個拆到一半的三層樓裏有一個大眼睛的東西在往我這邊看。那玩意說是人還不是人,說是狗吧倒還跟人有點像,我撒到一半的尿都被那玩意給嚇回去了。”
我趕緊把我事先畫好的大頭血娃娃的畫像拿出來給那工人看,讓他確認一下他所看見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那工人隻看了一眼就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玩意!這是啥啊?你們是幹啥的?”
我隨便胡編道:“這是個新物種,叫血猴子,我是生物研究機構的,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抓這個東西。對了,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瘦得跟火柴杆一樣的年輕小夥?”
三個工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又都搖了搖頭。隨後他們非常熱心地幫我問其他的工友有沒有看到過我要找的人。問題很快在拆房工地小範圍傳遞開來,工人之中還真有人點頭說看到過。
根據那工人回答說,他有天早晨來上工的時候看到過一個特別特別瘦的年輕小夥從一個舊樓裏出來。因為那小夥穿得很整齊,也很幹淨,怎麼看都跟乞丐沒有關係,所以那工人對這事印象非常深。
有了這些線索我基本可以確定黃品良確實就在這個工地秘密活動,或許他將這裏當成了他操練血娃娃的練習場也說不定。
我向這幾個回答我問題的工人道了謝,又給他們一人買了一包煙做謝禮,然後我和張家兩兄弟就在附近找了家旅店先歇腳,同時也等喬偉和葉鴻他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