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火堆並沒有阻擋住火圈外麵唐輝和另一名消防員的視線,我和馬駿與陳木之間的對峙過程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們之間的對話他們全都聽得明明白白。
當外圍消防員將火圈全部熄滅、我和馬駿也相繼出來後,唐輝也已經將陳木說出的地址向雷啟山彙報完畢了。
為了確保陳木不會在消防演習中再出來搗亂,我一直在藥店這邊等到消防演習徹底結束才走。葉鴻給的手槍和子彈非常有效,陳木並沒有再從火裏冒出來,估計一段時間內他也不會再出現了,而我們則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找出陳木鬼根的所在。
離開藥店之後我、馬駿還有唐輝便一起趕奔陳木說出的那個地址。
馬駿說機場那邊在十年前是平房,在去年的時候加油站那邊建起了一片多層社區,所以陳木給的具體地址現在來看意義已經不大了,我們隻能寄希望於現在住在那邊的人中有回遷的,而且回遷的人還記得十年前住在那裏的陳木父子倆。
當我們三個到了加油站那邊時已經有四輛警車停在社區門口了,雷啟山站在其中一輛警車旁邊正跟一個中年男人說著話。社區門口還有十來個圍觀看熱鬧的人,有一名女警正在跟那群人說著什麼。
我們也到社區門口停了車,雷啟山和那中年男的談話也剛好結束了。
我下車後立刻問雷啟山:“有發現嗎?”
雷啟山搖了搖頭道:“目前還沒有,等等看吧,住在這個社區的所有人都要問一遍,這需要點時間。”
我明白警察的工作方式,也了解破案過程往往都是枯燥而繁瑣的,好在陳木的亡魂已經被打散了,短時間內他也不能再行凶作惡,我們還是有時間等的。
等待的時間比我預想的要短得多,當天晚上七點的時候在社區裏工作的警察就有了發現,有一名在機場加油站住了三十多年的老住戶記得陳木父子。
跟我們先前推斷的一樣,陳木確實有嚴重的燒傷,整個左臉都變得不成人樣非常恐怖,所以那名住戶對陳木的印象非常深刻。當然,陳木並不叫這個名字,他當時化名叫王剛,他的兒子也改了個名字叫王強。
兩個隨意起的超不起眼的名字,但用在兩個特別的人身上反倒起了反作用——他們變得更容易被人記住了。
根據那名老住戶所說,陳木平時很少和人說話,無論什麼時候都一臉陰沉。他兒子起初也一樣不怎麼願意和人交流,而且脾氣不太好,如果有人去幫他做什麼事,他不但不會道謝反而會大發雷霆,不過後來就變得好多了,也漸漸開始願意說話了,還交了個挺漂亮的女朋友。
在十年前這對父子突然就從加油站這邊的平房區消失了,那名老住戶並不知道陳木父子去哪了,但他卻知道當初陳木父子租住那間房子的房東電話。
警察按照電話找到了房東。房東是個女人,她證實說陳木在十年前病死了,死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就連葬禮都是她幫著簡單操辦的。
之後陳忠良就從機場加油站離開了,房東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陳忠良並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因為在陳木去世的半年前陳忠良找到了一份收入很客觀的工作,每個月大概有三千多塊的工資,對於一個殘疾人來說十年前能有那樣一份工作是非常難得,這足夠讓陳忠良在市區內住更好的房子了。所以房東覺得陳忠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工作而選擇去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