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正門到走廊這一段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不尋常的地方,但一轉進客廳情況就不一樣了,那裏完全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客廳的茶幾、椅子、花瓶等等的東西幾乎全都打翻在了地上,電視也已經被打碎了,屏幕正中心在插著一個刀,感覺就像是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打鬥。
我一邊四下看著一邊繼續往裏走,又一名我不認識的警員過來衝我點了點頭,並將手套和鞋套遞給我道:“過來了,戴上這個,雷隊在裏屋呢。”
似乎在不知不覺當中我和喬偉已經變成了警隊裏的熟臉,他們已經完全不把我倆當外人了。
我和喬偉穿戴好這些用來保護現場的道具,然後穿過狼藉的客廳進到了裏屋。
剛到裏屋門口我就看到了滿地的血,雷啟山也在屋子裏站著,眉頭擰出了一個大疙瘩。
“雷隊,遇到麻煩案子了?”我一邊跟他打了聲招呼一邊小心地繞過地上的血走進屋裏。
雷啟山很驚訝地抬起頭,“你……你倆怎麼來了?我記得沒叫人請你們過來啊。”
“你是沒請,不過這屋子的主人請了。”我道。
“哦,古楓,他好像是比較相信那方麵的事。”雷啟山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但似乎他並沒有向我倆說明屋子裏發生什麼事的意思。
我們跟雷啟山的合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很清楚我和喬偉擅長的東西,可他現在卻不想主動開口,似乎也不願意讓我和喬偉參與到這件案子裏來,這是為什麼?是因為他覺得沒有鬼怪作祟?可是門外的警察卻又覺得雷啟山肯定會叫我和喬偉來。
我不想再從雷啟山的古怪舉動中分析他的心思,直接詢問道:“雷隊,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能告訴我倆的?”
雷啟山聽後閉上了眼睛用力捏了下眉心,他這個動作持續了好長時間,但始終沒有下文。
“不會是跟唐輝有關吧?”我試探著問了句。
雷啟山的身體很明顯的震了一下,這也讓我的心裏咯噔了一聲。
“唐輝出事了?!”喬偉衝雷啟山大喊了一聲,同時也激動地衝過去抓住了雷啟山的胳膊。
雷啟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道:“我能告訴你們的隻是我通過現場的情況做出的最客觀的判斷,唐輝殺人了,並且處於在逃中。”
“什麼?唐輝殺人?而且還在逃?你在開玩笑吧?!”我道。
在雷啟山開口之前我以為地上的血都是唐輝的,聽到唐輝沒死的消息我多少鬆了一口氣,但雷隊接下來所說的卻是讓我更沒辦法接受的情況。唐輝是那種就算他親爹犯法他都會眼不眨一下直接把他爹扔進監獄的人,我完全無法相信他居然會殺人,而且還在逃。
雷啟山滿臉嚴肅地看著我,他不需要進行任何回答,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不可能在開玩笑。
“到底怎麼回事?我覺得唐輝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殺人的,更不可能逃走!”喬偉從旁道,他的手也一直抓著雷啟山的胳膊。
“我也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但目前的證據都對他不利。”雷啟山依舊神情嚴峻地說道:“昨天晚上現場調查組的人要回來這邊再取些指紋和纖維樣本,唐輝陪同著一起過來的,結果淩晨一點的時候別墅裏響了槍,等我們接到報警趕過來的時候兩名現場調查員都已經死了,全是近距離頭部中槍,唐輝的槍就丟在現場,上麵全是他的指紋,子彈少了四顆,其中有兩顆打穿了兩名調查員的頭。”
聽完雷啟山說的話,我腦中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唐輝被詛咒了!之前被詛咒的人都是自殺收場,唐輝現在的狀況很可能也不妙了。
喬偉明顯也跟我想到了一塊,他先我一步對雷啟山道:“這事絕對有蹊蹺。別墅的主人在十一的時候買回來一幅畫,我懷疑是那畫上存有詛咒,之前古楓的家人無故自殺也有可能是這畫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