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偉接起電話的第一句話便是:“戳瞎你的狗眼!”
“你也遇到了?”我驚訝道。
“嗯。在衛生間的地上用水寫的這幾個字。”
“惡作劇?”
“不是,有陰氣!”
“你用召魂決了?”
“用了,但是沒反應!”
“遇到個召不出來的鬼?”
“不是,應該是寫完字就走了,性質倒是跟惡作劇差不多。”
“那李子墨背上的字……啊!我知道為什麼要戳瞎狗眼了!!!”我突然醒悟道。
“我大概也猜出來了,咱倆今天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你也往別的地方瞄了?”我問。
“我那個角度可瞄不到,不過露出來的已經夠多了。現在看來留下這字的應該是個李子墨的狂熱追求者,不過這小子應該是死了。”
“別說的那麼絕對,也可能是女的,別忘了她是侯子峰的朋友。”
“好吧。不管是小子還是丫頭,反正是有個李子墨的狂熱追求者死了,然後化成鬼一直盯著李子墨,因為李子墨在咱倆麵前脫了衣服,所以這隻鬼來給咱倆一個小小的警告,戳瞎狗眼。應該是這樣分析的吧?”喬偉按照我以往的習慣分析道。
“應該是這樣了。另外還有一點疑問,李子墨背上的字和來找咱倆麻煩的鬼魂又是什麼關係?”
“嗯……這個我想不出來,你有什麼故事?”
喬偉似乎也已經看穿了我所謂的推理的本質——那就是我根據表象而編出來的最合理的故事。可惜這次我並沒能想出一個足夠說服我的解釋,所以這個問題暫時就先掛在這裏,等找到更多的線索再來解開它。
跟喬偉的通話結束後我趕緊在家裏做了些防範工作。現在的我可不是一年前的我了,鬼神馬的要想攻擊我絕沒那麼簡單,而且我也不怕它們了,當然,在撒尿的時候突然從馬桶裏飛出一隻手來抓襠就另當別論了。
第二天我比平時提前了兩個小時到了偵探社,在跟李子墨聯係過之後我和喬偉便一起去了趟維納斯影樓,並在李子墨的辦公室跟她碰了麵。
李子墨先跟喬偉道了謝,因為她按照喬偉告訴她的方法還真就把後背上的字洗掉了。然後她便問我倆這次過來找她的用意。
我也沒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李小姐,我想知道你有沒有過什麼狂熱的追求者之類的?”
“狂熱的追求者?”
“對!狂熱追求者,有嗎?”我問。
李子墨並沒有回答我的提問,而是微微低下了頭眼神左右飄忽著。這個反應明顯說明她知道一些事情,但出於某種原因又不想對我們明說。
“李小姐,怎麼說呢,這個事現在已經不是隻涉及到你自己了,我們昨天晚上確定了有隻鬼一直在糾纏你,現在這隻鬼還過來給我倆留了口信,要戳瞎我倆的狗眼,我想應該是因為昨天上午的事。”我如實說道。
李子墨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但她依舊沒打算回答我們的問題。
“雷聲的話可能還沒讓你理解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如果有隻鬼一直糾纏著你,你隻用鎮鬼的扣子來防是沒有用的,我太師叔經常說一句話叫‘除鬼不尋源,千防萬防也枉然’,就算你把防禦措施做到滴水不漏那隻鬼也一直跟著你,你不可能永遠保持警惕,另外跟你親近的人,朋友、親戚都有可能被你所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我……我不太明白。”
喬偉深呼了一口氣,又看了眼我,似乎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跟李子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