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喬偉仔細看了下那封道歉信。
在字跡辨認方便我絕對是外行,但就算我這個外行人都可以看得出這封道歉信和張路家的匿名信絕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喬偉也很快做出了他的判斷,而結果也跟我所想的一樣。
而同樣一個難題也擺在了我和喬偉的麵前,這一係列事情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內部關聯?
首先我想到的是丹尼爾布朗是個基督徒,而張路也有著虔誠的基督信仰,這是她倆的一個交集,但這個交集絕不足以讓張路拿到丹尼爾的初稿。
丹尼爾布朗比張路要大兩歲,她讀的是警校,這兩個人在因為《嗜血紳士》這件事鬧上法庭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麵。我想來想去最後也就隻想到教堂,在我的印象中基督徒總會在懺悔室裏跟神父說點掏心窩子或者見不得人的話,所以我就猜想會不會是在教堂。
不過丹尼爾很快就否定了我的這個猜想,她說她雖然是個基督徒,她也確實在懺悔室裏承認一些她做過的錯事希望得到上帝的寬恕,但她從來沒有將自己初稿的內容跟神父提過,更不可能因此而丟到稿件的內容。
我又嚐試著尋找其他能夠將張路和丹尼爾布朗聯係到一起路徑,可惜全都一一宣告失敗。
丹尼爾說自從起訴事件發生後,她就一直在努力尋找她和張路這個人的連接點,但根本沒有,這完全不是依靠我的猜測就能找出答案的。不過對於現在的丹尼爾來說,當年初稿“被盜”的事已經無所謂了,她有了名有了利,除了張路如何拿到她的初稿這個謎無法解開之外,她對張路這個人已經沒什麼可關注的了。
當然,這隻是她的說法,從她一直將當年的初稿以及張路給她的道歉信保存完好這點來看,她還是放不下當年張路盜稿這件事。
我沒有當麵戳穿她的這個謊言,而是讓張路這件事就此打住,並將注意力轉回到了爆炸頭身上。
我告訴丹尼爾爆炸頭大概會在明天晚上再次動手,在那之前我們必須找到這個人,或者更準確來說,應該是身為探長的她應該找到這個爆炸頭。
丹尼爾說找到這個人應該不難,隻需要到我指出的那兩棟房子那裏詢問屋主就行了。如果確認了凶手的身份,再對他進行秘密的監視,那麼找到證據甚至在他將要行凶時當場抓住他都是輕輕鬆鬆的事。
我覺得爆炸頭這邊交給丹尼爾來處理就足夠了,而我和喬偉則用該將重點放在張路的身上,於是我們也立刻兵分兩路。
我借了丹尼爾的初稿還有張路給她的那封道歉信,然後便和喬偉一起趕奔張路家。
在過去之前我也給張路打了個電話。
很不巧,張路現在並沒有在家,因為剛剛又出了一起殺人凶案,而且被害人已經被確認曾經有過劣跡,所以她要在報社加班趕出一篇像樣的文字稿件,估計就算回家也要等到後半夜了。
我並不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有時候我也喜歡把事情往後拖,但遇到一些難解的謎題時我就完全沒辦法等到明天了!我告訴張路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須要在今天查清楚,是關於給她寫匿名信的那個什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