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和喬偉曾經幹掉過一個皮行者,我並不清楚皮行者這種怪物到底有多厲害,因為隻要有銀製的工具,皮行者就會變得異常脆弱,如果再配合上紫外線的射燈那皮行者就更容易對付了。
但問題也就在這裏!
我們現在沒準備任務銀製的物品,更沒有紫外線探照燈,我們將要直接麵對一個可以變成動物並且能一口吞下一個人、還可以將人的皮整張活剝下來的怪物!
“副警長,你身上有銀做的東西嗎?鍍銀的或者銀芯的都可以!”喬偉語速飛快地問道。
“銀的?”
副警長有些慌了——在先後遇到各種怪事現在又看到了一倉庫沒皮人的情況下,喬偉的任何一句話都會讓副警長緊張到不行——他一邊問著一邊看似毫無目的地在身上摸著,他自己或許都不清楚自己在找什麼。
“你們有銀的東西嗎?”小胡子也問向另外那兩名警官。
“我這有!”那個新增援過來的警員應了一聲,然後從小手指上摘下一枚沒有任何裝飾物或者圖案的戒指。“它是銀的。”
小胡子趕緊接過來然後遞給喬偉道:“你看這個行嗎?”
喬偉看著副警長手上的小戒指不禁撓了撓頭,“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東西能不能管用,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在接過那戒指之後喬偉也立刻對副警長下命令道:“你們三個盡量待在視野開闊的地方,看到任何動物朝你們靠近就立刻開槍,千萬不要猶豫!其他的交給我倆,明白了嗎?”
“明白!!!”小胡子副警長用力點著頭,然後招呼另外兩個警官一起朝著碼頭移動過去。
湖邊無疑是這樹林裏視野最開闊的地方了。
小胡子那邊並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重點,最大的考驗無疑是即將到來的皮行者,我們手上唯一可以稱得上是武器的東西就是一枚小小的銀戒指。
我和喬偉並肩站在倉房門口,麵朝著樹林中馬鳴傳來的方向。
“你打算怎麼對付它?”我問道。
“如果它很大,那就用泥羅漢把它打翻;如果它很小,那就用血娃娃來控製它,隻要能把它控製住,我就把戒指塞進它的腦袋裏!”喬偉簡單地回答道。
這絕對算不上什麼行動計劃,不過事到如今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是一聲馬鳴從林中傳了過來,喬偉抓了一把泥土丟在地上,泥羅漢迅速成形像一堵高牆一樣站在了我們麵前。緊接著喬偉又用刀子在左手拇指上割開一個小口,就像忍者使用通靈術那樣召喚出了那個有著皺巴巴皮膚的大頭怪嬰。
和之前一樣,那大頭怪嬰憑空出現,然後就趴在喬偉的後背上吮吸著他的大拇指。
到現在我仍然不清楚這大腦袋到底應該怎麼歸類,它顯然不是一般的鬼魂,因為它可以進行非常直接的物理性質攻擊;但它又能憑空出現憑空消失,而且同樣畏懼日光,這一點倒與泥羅漢非常相似,或許這與它們同樣源於降頭術有關。
我並不是非常想要了解血娃娃的原理,隻是希望可以用它來稍稍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毫無疑問,倉房裏掛著的那些肌肉人都是被皮行者生剝了皮掛在那裏的,其中還有四個喬偉老爸安排的驅魔師。我曾經見識過驅魔師是如何與巫師戰鬥的,如果那樣強悍的四個人都栽在了皮行者手裏,那我和喬偉又有多少勝算?
正在我的大腦被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侵占時,樹林裏也終於有了動靜,這次沒有馬的長嘶,但我卻能清楚地聽到馬蹄的聲音。
很快,一匹高大的棗紅馬出現在了樹林裏。它的出現太過突兀了,它不是從遠處逐漸靠近,而是像霧一樣從無到有漸漸形成的!
它邁著輕鬆的步子噠噠噠地朝著我和喬偉走了過來,我看不懂馬的表情,也沒辦法從它那雙大眼睛裏看出它在想什麼,但它的腳步中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它認為自己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