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般,各人該做什麼事便做著什麼,隻是失去了離開樓屋的自由。杞墨倒是很能熬得住寂寞,從那日被薑小喬帶進那個院子中後就沒有出來過。薑小喬也不管,成天在外麵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小桐看著這一切很是惆悵,那棟樓屋內到處都是薑小喬的人馬,統一穿著黑紅色布料衣服,拿著刀劍看管著她們的一切。
那日依舊給百姓送藥,不同的是小桐身後站著兩個武功極高的高手,一路上很是壓抑。這時小桐才發現,就連整個桐城的街道都已經被這夥人控製住,桐城百姓早是敢怒不敢言,灰蒙的死氣再次席卷桐城,讓人莫名的壓抑。
“咱們造的什麼孽哦!”一個老婆婆忍不住哭了出來,越哭越傷心,引來了那群黑紅色衣著的人,隻聽那人喝道:“吵什麼吵,要怪就要怪他們,誰讓他們在這裏。”說著指向小桐等人。小桐不禁怒火中燒,看見周圍的百姓都看著自己,心中更加過意不去,朝著剛說話的人怒罵:“狗雜種,說什麼呢。”話一出口,小桐自己也嚇了一跳,可是又想起這些天來的憋屈加上杞墨的沉默,更加惱怒,又聽見那人說道:“怎麼著,你以為你還是什麼宮主,不過是些幫中原人幹事的東西,桐城瘟疫一直沒個著落是你們故意的吧!”
這句話正好此種小桐的痛處,隻見小桐將手中藥籃一甩:“不知好歹。”說罷向那人出手,身形飛快,那人還沒看清小桐招數,自己的頸部已然斷裂。小桐鬆手,那人立刻倒在了地上。
周圍百姓看到此景不由都膽顫地先後退了一步,看著小桐更加驚恐。小桐卻絲毫沒有在意,拾起藥籃繼續給百姓敷藥。
“噓,別說話。”不知是誰嘀咕了句,但聲音還是太大,周圍都聽得清楚,一時間更加安靜。小桐忍耐不住,站起身對那群人說道:“你們針對崇陰教我無話可說,可是他們都是些無辜的百姓,跟你們一樣都是苗人,有什麼區別,你們何苦如此為難他們?”
那群黑紅色衣服的人對望一眼,突然一人走了出來,對他們說道:“她說的有理,你們不應該這麼做。”小桐定睛一看,那人臉上一條狹長的刀疤自眼角蜿蜒至下顎,有些可怕,但說話卻還在理:“他們跟我們一樣都是苗疆普通百姓,除了不會武功外,也沒什麼不同,何況他們還有病,放了他們。”
“可是護法”一人上前道,似乎很猶豫,可是被那人立刻阻止,說:“他們跟這些崇陰教的人不同,難道你想滅了整個桐城嗎?”
“難道桐城不是苗疆的嗎?”男子喝道,那人再也不敢說話,悄悄退到一邊,又聽男子下令:“即刻起,解除對桐城百姓的監控,但嚴守通道,不得讓任何人進出,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應道。
小桐看著他,有了些讚許之色。雖然不盡合理,卻還是個通情理的人。小桐想著,沒再說什麼,繼續給百姓上藥。經過男子身邊時,不料被絆了一跤,正要倒在地上,腹部卻被男子用膝蓋一頂,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小桐抬頭痛苦地看著他,卻隻看見了一雙冷酷的眼神。男子順勢又踢了小桐一腳,抓起她的頭發,在她耳邊低語:“儀月宮宮主,我知道你。”說著把小桐的頭發狠狠一甩,又道:“那些搖籃我不動是因為那是救桐城百姓的,可是你,小桐,一直在替那個中原人治病,我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