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喬繼續說著:“教主出走,祭司被困,六宮宮主逐一攻破,而存活在棋盤上唯一能夠活動的力量也正是你所下賭注的那塊黑子,現實中也隻有她了吧。”
杞墨眉頭一挑:“誰?”
“澈影!”薑小喬抬頭,注視著杞墨,沒有絲毫退卻,堅定地說道,“隻有她了。”
杞墨坐正身姿:“教主出行,祭司被困,桐城和崇陰教乃至苗疆的一切,目前隻有她,也隻能靠她了,不是麼?”
薑小喬突然大怒,拿起一把棋子往地上扔去:“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了嗎?”
杞墨看著她,並未動怒:“殘忍?小桐失蹤,南宮昳被支走,望舒背離,柳若簫閉關,我們隻能依靠於她,不是麼?殘忍的,是你們才是,如果不是你把形勢到這個地步,澈影又何須做到如此?”
薑小喬一時無言,又聽杞墨說:“澈影和欣怡,你會選哪一個?”
薑小喬一愣,看著他久久不語。思考很久後,她閉上眼把手中的棋子落下:“澈影,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有現在這種情況的。”
“那你是選澈影了?”杞墨道,“那欣怡怎麼辦?”
“這也是你刻意安排的麼,好像把一切都交給我決定,自己就規避一切了麼?”薑小喬苦笑,“杞墨啊杞墨,你的確是個不可思議的男人,可是你站得太高,即便是我也不能與你匹敵。”
杞墨嘖嘖兩聲,笑看著她:“小孩子也將出這樣的話了,看來你長進的確不少,不知道現在你叔父來找你不知是不是也要驚訝。”
“淳於叔叔也來了麼!”薑小喬驚訝地站起來,看著杞墨,大張著嘴。杞墨隻是點頭,並未說話。
薑小喬看著他,神情糾結,久久隻道了一句:“好狠!”
杞墨又落一子,正好又吃掉薑小喬幾個白子:“你再不用心下,這一局我就要贏了。”
千裏之外,南宮昳無意間被引入群山,千回百轉間已經迷失方向很久,好不容易走出山群,到達城鎮已經是黃昏。南宮昳身旁隻剩下一人,這麼長時間,南宮昳也感覺不對,卻也沒多想,隻想確定現在身在何處然後盡快返回桐城。
南宮昳身邊那人是華然,外表柔弱卻又著超乎常人的意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夠跟著南宮昳走出山群。
“宮主,小心有詐。”華然在南宮昳耳邊小聲嘀咕。這一路上南宮昳一行人遭遇到很多陷阱,二人深知自己遭人陷害,可是卻無可奈何,這個城鎮是離郊外最近的地方,故而華然有此顧慮。
南宮昳點頭,也輕聲說道:“自然,先找個歇腳的地方,然後趕回桐城,我感覺不大好,可能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華然也讚同,可是卻仍有疑惑:“可是宮主,是儀月宮小桐叮囑過,真的有什麼問題麼?”
南宮昳也不得其解,也隻能歎罷:“走一步看一步吧。”
二人來到客棧,收拾了行李打算住上一晚,在樓下用餐時有兩人過來搭訕。一人手持兵刃,麵無表情站在那裏,另一人則是滿臉諂媚,稽首對南宮昳笑道:“可是南宮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