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薑小喬的淳於叔父正在給澈影把脈,眉頭緊皺。杞墨站立一旁,仔細凝視。四周的人都很緊張,整個屋子內鴉雀無聲。
“好了,澈影姑娘要多休息才是,小喬給你帶來麻煩,老朽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淳於向澈影鞠躬道歉,又對杞墨道,“我們借一步說話。”
大堂內的氣氛終於緩和,澈影坐在一旁,掃視四周,沒看見薑小喬的影子。“她已經準備離開了。”小桐走過來說了句。
另一邊,淳於對著杞墨歎了口氣:“小女頑皮,造成此等大禍還望祭司原諒,回去後一定嚴加懲罰。”
“薑小喬違背祖訓,不知會有什麼樣的懲罰?”杞墨問。
淳於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杞墨又問:“澈影還可以活多久?”
“多則半年,少則幾天。”淳於道。
杞墨眉心一緊,不由哼笑:“多則半年,淳於,一個薑小喬壞了我全盤計劃。”二人間頓時變得沉默。
“實在是無力了,澈影的事情就那樣吧,如果祭司允許,我可以帶著她到薑氏族群中去,或許可以保她幾年”淳於有些為難。
“哪裏,您說笑了,一切都要有個解決才行,澈影的事情就不麻煩薑氏了。”杞墨道。
“那我就帶她回去了,一定要她好看。”
“自便。”
門外,馬車已經備好,薑小喬站在那裏很無聊,到處東張西望。淳於走出來,在她腦門上猛地一敲,然後走進車內。薑小喬看著澈影,走過去抱住她:“今天天氣不錯,是個采藥的好時候。”
“是啊,天氣不錯。”
“這些天麻煩你了,我要回去了。”
“恩,我會想你的。”
“恩,我也會的。”轉而又向杞墨說,“澈影就交給你了,我也該回去了,經曆了這麼多,我不後悔。”
“你當真不後悔下山?”
“從欣怡叫我出山到現在,卷而來,一切的一切,就隻因為我的魔力實在是,太高了,我不知道這些,也不懂,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也知曉了很多,真的是要感謝你呢,杞墨叔叔。”說著上車,馬車漸漸恀遠,最後到看不見。
澈影覺得就像在夢裏一樣,她問杞墨:“一切都結束了呀。”
“感覺很不可思議,竟然這樣就沒了,欣怡死了,薑小喬走了,那時候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仿佛就在昨天”澈影還沉浸在回憶中,可是南宮昳卻沒讓她這樣做。
南宮昳拍著她的肩膀:“這麼久沒看到你了,怎麼樣?”
“還說我,你到底怎麼呢,欣怡由沒有對你做什麼?”澈影問。
南宮昳搖頭:“沒有,就是被他們捉去關了起來,然後赤銅使者把我救了出來而已,說到底還是望舒高明,裝得那麼像,在崇陰教內已經把欣怡的勢力清理幹淨,沒事的。”
“就等著杞墨回去?”
“就等著他回去。”
微風吹過,讓人心曠神怡。澈影呼吸著這同城的空氣,感覺是那麼的不一樣。神隱娘子當晚就已經走了,小桐也開始了正常的工作。澈影暗笑,桐城啊桐城,你的瘟疫就讓我來結束吧。於是她向杞墨走去:“叫桐城的百姓到一起來,桐城的瘟疫,可能隻有我能夠搞定。”
杞墨笑了,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打算那樣做了嗎?聖女。”
澈影一驚沒敢回頭看,隻是點了點頭。
澈影站在高處,前麵是一口大缸,下麵燃著火焰。不遠處站著密密麻麻的桐城百姓,他們焦急地等著澈影的結果。
澈影想起了牛叔,那個樣子,讓人作嘔,可是卻教會了她一件事。她記得當時牛叔把他的內髒給了她,說是最好的藥引。那麼救桐城百姓,自己的血是不是會很好?
於是澈影提起刀,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條,鮮血沿著手臂留下,滴到缸裏。大家看了很心驚。
真的有效嗎?隻見小桐拿著早已經配好的藥材倒進大缸裏,又叫上五顏當眾熬藥。很久,澈影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豆大的汗珠冒出來。不知是誰突然大叫了一聲:“聖女!”很快,大家都跪下來。
“傳說是真的,是真的啊!”
“真的啊,聖女。”
“老天有眼啊!”
澈影也沒有心思來聽這些,隻覺得頭腦發熱,腦袋發暈。漸漸地連外麵的事物也看不清了,覺得是天旋地轉。我不知道這些,也不想知道,就很想睡過去,大家就看到突然間,澈影向後倒去,杞墨連忙上前來,澈影就直接倒在了他懷裏。
大家的臉上都顯示著擔憂,可是杞墨卻依舊那麼平淡,示意小桐繼續,自己抱著澈影離開。
在房間內,杞墨將澈影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開始替她把脈。
“脈象混亂,”杞墨擔憂地歎了口氣,“怎麼會這樣呢。”的確一切就像淳於說的那樣。
“看來我們今生無緣,不過該做的你都做了,後麵的日子就在崇陰教好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