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情深緣淺(二)(1 / 2)

這次的任務我還具體不知道是什麼,但說起有緣,要我辦事的居然是前幾天提到的綺麗居的頭牌青煙來著。和昊天來到了綺麗居,當然我沒有拌男裝,因為是青煙姑娘的客人很自然地被請進了臥房,而昊天比我還高興,天賜良機他麵對花紅柳綠早已沉醉不知歸路了。

我發自內心的想,這女子真的很美,還不是那種柔弱的美,我相信以前的她定是一個自信獨立的人,這種迷人的風采連男子都比不上,隻是現在的她多了一份執著,少了一分淡然,當然如果她不執著,我就沒生意可做了。“青煙姑娘,你知道我可以進入到你的過去,幫你完成任何的夢想,但你要付出的代價是你的靈魂。”“是的,你覺得我不值嗎,那隻是對你來說,每個人的衡量標準不一樣,有興趣了解一下我的故事嗎?我說:”當然,否則我也無法幫到你。“看來我今後得走上一條傾聽者的路了。

趙暄王19年,這位隻顧煉丹夢想著長生不老的君王終於還是在絕望中臥病在床,命不久已,一怒之下殺光了99位幫他煉丹的道士。丞相柳安此時被查出與這些道士合謀行腰斬,留下了16歲的女兒孤苦無依。曆史上關於這件事其實說法不一,有人說是柳安意欲謀反,想自立為王,有人認為是柳安被奸人所害,還有一種說法是柳安掌握了趙國十位將軍的重要罪證,但拒不交出這才失了命。總而言之,那個16歲的孤女就是青煙,原名本為柳煙。而這並不是重點。十六歲的少女早已春心萌動,而她從小暗戀的公子言本與她有婚約卻因為父親的事而向皇帝提出了解除婚約。我想自古以來這女兒真是往往被老子連累的最深,輕則婚姻不幸,愛情破裂,重則小命不保。青煙說:”那時解除婚約後,我都不敢出門,我總覺得路上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父親被判死刑,又被公子解除婚約,但我想他總算要顧及一下舊情吧,我有很多家人都在牢獄中,我跪著求他,他卻叫人把我給趕了出去。“我想這世界上之事真是看得越多越叫人絕望。”後來我又去求世子恒,他十分得王的歡心,我原本就想應該沒那麼簡單的,果然他問我:‘你拿什麼來交換呢?’我想我身上似乎沒什麼可以當做籌碼的,但我真是沒辦法了,我豁出去了,我說:‘我拿我自己換’我以為他會笑話我,笑我不知廉恥,但第二天他在殿外跪了一夜求趙王賜婚,最後我成了恒的夫人。所有民眾都在指責恒的不明事理,他卻笑著對我說:‘煙兒,多加件衣服,我們待會兒去劃船。’說到這裏,柳煙停了下來,我想她是在回憶那些曾經的幸福,而我也要開始理一理思路,多少的故事都告訴我們往往一開始太順利結局會很慘,這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柳煙正待開口卻響起了敲門聲。我想我是受到驚嚇了,來人竟然是齊凡,我的心中有百般滋味,難道他來找柳煙嗎,一個男人找一個青樓女子為了什麼顯而易見,但我想或許他是特別的,因為我發現如果我以一般男人的思維去判定他,我竟會覺得不舒服。“寧姑娘好,怎麼了,才一天不見,就不認識在下了嗎?”他彎著好看得嘴角。“沒,沒有。”顯然我的道行不夠。“原來凡你和寧姑娘認識啊,這就再好不過了,我和你說啊,寧姑娘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人。”我沉浸在凡這個字眼中不可自拔想叫的真土,如果我來叫就叫阿齊,但突然明白過來隻是如果罷了。我抬頭看到齊凡的眼睛瞟了我一樣,就像那個在聽書館扶我的男子。“寧姑娘,我繼續講吧,到時你就和凡一起幫我,放心,酬勞依舊。”

“我們過得很幸福,幸福到我忘了恒是我的殺父仇人的兒子,我沒忘但不代表他,我死都記得那一天早上我去買菜時看到街頭貼的告示,柳氏殘餘分子處以極刑,三天後執行。我記得前一晚我還擁著恒說明天要親自給他做糯米雞的。我立馬跑了回去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想他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隻是和有些東西比起來顯得微不足道而已,比如說十大將軍犯罪的證據,我想原來他為的是這個,隻是真是可笑,我從不記得父親什麼時候給我了這個,但他說:‘隻要給他他想要的,我就能放了他們。’”

“你沒有給是不是?”我篤定地問。有時候過分執著真不是好事,世子恒想要的是罪證,柳煙執著的是他竟然為了拿到罪證利用她,他對她百般溫柔都是有目的的。這世界總是這樣,女人的心總是很小,小的隻裝得下愛的那個人,而男人的心總是很大,要裝名利,權勢。“不是我不給,而是我根本沒有這樣東西,他竟然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想我明白了,現在的我隻是想要知道最後的結局。“我想我終究是沒有東西給他的,而我此生也不想跪第二次,但那些是我的親人啊。”我明白了當無力挽救時隻好陪著一起毀滅就像當初的我。“那你,你不是……”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姑娘現在已經不是人了。“你不必多想,我是人,多虧了凡救我,當初我從崖邊跳下去後,被掛在了樹枝上,沒死成。”我發現其實跳崖不死的幾率是最大的,比如你跳城牆,喝毒酒,用刀捅那是肯定的必死無疑,而跳崖往往會遇上高人相救,我突然後悔起來,我當初也應該用這種方式的,現在的我是那麼不想死。而且說不定齊凡碰上我了也會救我。“那你要我幫你什麼呢?”我想這才是我今天來這兒的重點。“我要殺了他?”“誰,公子言還是恒?”“恒”“知道了,明天早上這個時辰我們再見,我得回去準備準備。”但其實就是回去溫習一下舞步,半年沒跳了,我不知道如果跳錯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齊凡是和我一起走的,我對他說:“你辛苦救了她的命,卻救不了她的心,你想她為什麼不殺公子言呢,畢竟如果一開始公子言就幫她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了,可是她卻一心要殺公子恒,由此可見其實她愛的是公子恒,愛越深恨就越切。”我似乎把自己給繞進去了,也不知他聽不聽得明白。齊凡看了我一眼說:“其實公子言已經死了,柳煙殺的,因此公子恒才提高了警惕。”我說:“這姑娘想的真周到。”齊凡表示了他的疑問。我說:“你想啊,她殺了公子言,勢必會被追殺,到最後一定會被殺,而現在她又可以殺了公子恒,最後也不過是一死,一條命現在可以換兩條命了,難道這不叫想的周到嗎。”齊凡:“……”我想我原本是想要在他麵前顯示一下自己的聰明的,但似乎起到了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