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幽冥鬼洞(1 / 2)

淒涼的寒風呼呼而過,演武場上被捆縛手腳的女子顫顫巍巍,無盡淒慘,無比悲涼。寒風浸濾了人世間,風幹了歲月,飄向冥冥九泉。演武場這片天地間流淌著片片離愁、縷縷哀思與滿襟的濕淚。

“嘶!”隨著向陽落地,裂縫之中又蹦出了一個肥胖的身影,正是被南宮辰追了十天十夜的蒼穹飛羽。蒼穹飛羽本是蒼溟殿殿主之子。三十年前,蒼穹飛羽為衝破元陽境,獨身一人闖入玄山荒原,自此便與蒼溟殿斷了聯係。

“何人竟敢擅闖蒼溟殿!”高台之上的蒼溟殿長老忿然問道。蒼穹飛羽現在的麵貌同三十年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縱使以前同他熟識的門派弟子一時之間也難以認出他來。

“哈哈,飛羽,沒想到短短三十年你就突破到了天陽之境,可喜可賀,不愧為我蒼穹雲龍的兒子!”一道振聾發聵的聲音傳來,聲音還未落去,一個身穿鑲龍華服,濃眉大眼,滿臉英氣的中年男子快速禦空而來。

“殿尊?兒子?”眾長老與弟子心中莫名,殿尊竟然親自破關而出,眼前這個猥瑣的胖子居然是雲龍殿尊的兒子?這令他們十分震驚。

“飛羽,你怎麼成了這幅模樣?”蒼穹雲龍見之前英姿勃發的兒子居然變成了這幅猥瑣之樣,也不由得一陣心驚,忍不住出口問到。

“先不說這個,我得到了一個好東西,父親隨我來瞧瞧!”蒼穹飛羽的臉上泛起了得意之色,有些興奮地說到。

“場上那人可是你帶來的?”蒼穹雲龍指著摔落在演武場上的向陽出口問到。

“嗯,這人雖然已死,但身具重寶,父親先把他帶到蒼溟後山,我再細細講給你聽!”說完,蒼穹飛羽便從高空縱身躍下,朝演武場而去。

“咦?好美的女人!”蒼穹飛羽走過演武場的最前方時,撇眼看見一個令人望之就感覺如同沐浴春風之人,忍不住脫口說道。

演武場上數百女子的最前麵,困俘著一個冰肌玉膚、宛若白玉雕琢而成的女子。女子如梨花般的俏眼,若春雪般的嬌容,似微風輕撫般的神色仿佛要將人融化一般,令在高台之上的眾人恨不得立刻將她收進房內,徹底地暢快一番。

“你以後就跟著我了!”蒼穹飛羽不容置疑地說到。

重山疊障,雲霧飄渺,蒼溟殿的後山之中,孱孱而流的溪水旁邊,蒼穹飛羽與蒼穹雲龍在翠竹搭就的茶亭下品銘話事。

若仙子般高雅,似精靈般靈動的女子站在茶亭中,拖著茶壺,臉上帶著讓人難以察覺的悲憤。從被鬆綁到來到這個涼亭的這段時間,女子的臉上一直摻著淡淡的愁緒。雖然蒼穹飛羽避免了自己不被蒼溟殿那群禽獸老頭虐待,但是她知道蒼穹飛羽也是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

雖然她與那些女子並不相識,但總算是同病相憐。蒼溟殿借女陰修煉,她知道那些女子肯定會受到殘酷的蹂躪,死得會很慘。天仙般的臉龐飄著絲絲愁雲,女子看了看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向陽,無盡的悲憤止不住地湧上心頭。

望著生機已消,臉上掛著不屈之色的向陽,女子心裏一陣詫異與顫動,要怎樣堅強的人才能在死後維持著臉上的堅韌不屈之色不被散去?難道世上真有縱死不屈之人,自己又何曾見到過這般即便死後仍然堅強的人?

向陽靜靜地躺在茶亭外的青石板上,身軀已沒有了任何氣息。濃霧凝結成水,滴落在向陽蒼白的臉上。深翠的竹林,滿林的白霧,這入眼的片片生機絲毫沒有引動向陽的生氣。

神廟入體,融進骨髓,煆體凝魂,生出太極八卦圖,這對向陽來說是莫大的機緣,但是太極圖誕生的血色虛影卻令向陽意識飄散,意誌崩裂。

血色虛影剛一崩入向陽的身體中時便朝他的識海而去。借助凝魂重聚,向陽識海得以新生,但由於隻有若有若無的意識支撐,他的識海此刻隻是一片混沌。血影的陡然闖入,令向陽飄渺的意識被轟散。

雙重道意進入識海又令血影漸漸退縮,而向陽的意識卻是被徹底的震散,意誌也被驅逐,隱入了識海的最深處。向陽完全失去了意識的蹤跡,失去了意誌的支撐。他的生機逐漸消逝,在美貌絕倫的女子眼中已經是徹底的死了。

“父親,這個人同玄天神廟有著莫大的關係,得此人則必得神廟!”蒼穹飛羽指著躺在地上,已經生機毫無的向陽朝蒼穹雲龍說到。

“這人的機緣倒是不淺,可終究修為低微,最後也隻能落得這種下場!”蒼穹雲龍淡淡地撇了一眼向陽,然後轉頭對蒼穹飛羽說到,“不過這人倒也算堅強,縱使識海承受了血色虛影與雙重道意的肆虐,可卻是堅持著沒有徹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