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青翠的草坪如同一張平鋪的綠毯,向陽與袁瑩踏著柔軟的土壤來到了歸靈城的城門外,遠遠見到了一個身材健碩的彪形大漢正同一個拿著長劍的清瘦青年在空曠的草地上對決,方才刀劍互碰的打鬥之聲正是他們發出的。
兩人仿佛充滿了濃濃的仇恨,招招都帶著無盡的殺意。兩人之戰雖然沒有爆發出驚人的天地異象,但是他們的劍法與刀技卻是不俗。
大漢如同野獸一般,渾身充滿了強悍的力量,不斷地橫轉挪移,揮舞闊刀,空氣中隱約傳出忽忽刀風和身行翻騰之音。
守將手中的雪亮鋼刀快如閃電,漫天彌漫的森冷刀芒將他的灰色身影完全籠罩,滾動的刀鋒卷起地麵的青草,憤怒地朝青年斬去。
青年凝神聚勁,身影亦是異常迅捷,手中的暗紅色長劍飄逸如風,變化莫測,閃電般刺破了守將密集變幻的刀影,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劈向了守將的胸膛。
守將大驚之下隻看見青年空中身影一晃,犀利的劍鋒竟然巧妙地劃破了他密集的刀芒,瞬間就到了眼前,令他渾身都冒出了冷汗,橫刀擋在胸前。
“砰!”守將那灰色的身影被暗紅色的劍鋒震得朝後斜飛了出去,口中不禁噴出了大片的鮮血。漫天刀光乍然散去,守將重重地摔落在地,驚魂未定地望著青年的身影悠然飄落地麵。
“好精妙的劍法!”向陽見青年長劍所指,奇妙無窮,不由得出口說道。
“這?”就在彪形大漢被震飛之時,斷武跑上了前去,來到了大漢摔落的地方,卻無意間瞥見了草坪上凹下去的地方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具冰冷的女子屍體,不禁打了一陣寒顫。
斷武平了平心神,指著凹地裏的屍體,憤怒地說道:“王守將,這是怎麼回事?”
斷武從歸靈城出海,少不了要與守城的將士打交道,彪形大漢是歸靈城僅有的幾個守將,斷武自是認識。
向陽緩緩地朝前邁步,遠遠地看著被手持長劍的青年,心中戰意突起,卻是沒有發現草坪凹地裏的冰冷屍體。
“哼,這人仗著自己劍法了得,便在城中肆意妄為,處處奸淫擄掠,弄得城中無一日寧靜!”向陽還沒靠近,就聽見了王守將憤恨的聲音傳來,“我身為城中守將,誓要替那些慘死在他手中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守將?”向陽有些鬱悶,“這歸靈城也太寒酸了吧?這大漢守將並未穿軍服,而是身著一套縫著幾處補丁的破爛長衫,簡直同自己身上的衣衫一樣嘛!”
斷武聞此,不禁轉頭撇了一眼身後的青年,臉色冰冷,朝王守將問道:“這人是什麼來路,怎麼如此猖狂?”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雖然此人隻有魂陽境的修為,但是一手的劍法卻是令人難以抵擋!”王守將憤惱地說道。
“你也知道歸靈城隻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平時基本上沒有人想來這裏。如果沒有獸族襲城的話,城中倒也是一片祥和。”
“此人來到城中,不僅對普通人家又打又罵,而且還奸淫婦女,惹得滿城風雨。我的兩個兄弟前去抓捕,卻不想被他打傷,現在還昏迷不醒。等我到來時,卻是看到此人竟然綁了十幾個女子出了城門,所以我才在這裏堵住了他!”
此時,向陽走到了近前,聽到了王守將所說的話,心中憤怒異常。
王守將說罷,看了看前來的向陽以及易容後的袁瑩,心裏一陣納悶,忍不住朝斷武問道,“兄弟,這兩位是?你出海的時候不是有十一個人嗎,怎麼現在就隻有你一個人了?”
“哦,兄弟我一時疏忽,忘了介紹了!”斷武指著向陽回答道,“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此次出海遇到了很多凶險,其他兄弟都沒能回來,多虧這位恩公的相助才僥幸得逃脫了出來!”
斷武也是知道向陽易容的目的自然是不想有人認出他來,所以就幹脆沒有道出向陽的姓名,隻是以恩公相稱,而袁瑩則被他自然地忽略了。
王守將看了看身材修長,外形俊逸但是衣衫卻與自己有得一拚的向陽,淡淡地點了點頭,表示打過了招呼,心中卻有些不解:“此人隻有命陽境的修為,怎麼還成了斷武的救命恩人了?”
“哈哈,又找來了幾個幫手?”正當向陽朝王守將回禮之際,對麵青年那囂張跋扈的聲音傳了過來,惹得王守將又欲拔刀而戰。
“哼,縱使你們一起又怎樣,照樣勝不過我手中的劍!”青年男子輕蔑的開口說道。
王守將聽見青年所說,臉色猙獰,渾身都蓄積著出強大的氣勢,就欲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