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別的，正是“他以後不再這樣了”的這種絲毫沒有價值的保證。
李沫影看著他，知道他的窘迫，略帶幾分嘲諷的笑著：“是嗎，你知道錯了，剛才呢，是不是要說，我以後不會這樣了？為什麼停了，是不是覺得太熟悉，太過於順口了，讓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說話？”
她的眼裏，已經能夠看到淚光在閃爍，不過，還是被她硬生生的擋回去了。
“我……”穆方梵被李沫影猜中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她不傻，真的，一點都不傻，而他也從來沒覺得她傻，隻是，為什麼之前，李沫影會原諒他呢？
是為了讓自己今天徹底的知道，自己之前都幹了什麼事情嗎？
“對不起，我知道我的這種話，你聽的太多了，可我……”穆方梵看著李沫影，有些猶豫，有些尷尬，有些窘迫。
“可你就是改不了是嗎？一個深大的總裁，一個在商界呼風喚雨的大亨，會讓自己的陋習，存在如此之久。我想問一下，穆方梵，這可能嗎？如果是這樣，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李沫影接著他的話，言語犀利，絲毫不留情。
她的每一句話，都讓穆方梵無話可說，她也不期待他能說出多麼漂亮的話，因為那一定是騙人的。
“我不想和你廢話了，我就想問一句，我和薑楠楠，到底哪個重要？你今天給我一個回答。你的承諾太多了，我接受不過來，那些就留著給薑楠楠。”
李沫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已經是冰涼的了，她很害怕，她害怕得到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答案。可是，她告訴自己，這不可避免。
穆方梵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回答這個問題，換做其他的人，其他任何一個丈夫，這種問題根本就不需要想，不需要考慮。
一個幾乎可以說是脫口而出的問題的答案，到了穆方梵這裏，簡直太難了。到現在，也可以說他的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穆晶研對薑楠楠的話是不是有點重了，她能不能接受得了。
盡管這種想法隻是一絲，但卻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聽到這個問題，其實穆方梵也在問自己。到底是眼前這個善解人意的妻子重要，還是自己心裏曾經深愛的那個女人重要。
他自己都沒有一個答案，又該怎麼告訴李沫影？
這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是沉默的，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尷尬，幾乎所有人的心跳都停止了。李沫影更是如此，與其說她是在等一個答案，不如說，她是在折磨自己。
這麼多年，穆方梵給她的承諾太多了。從某個角度講，她似乎是有些依戀他的承諾，盡管她知道那不是真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穆方梵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居然不敢直視李沫影，而李沫影卻是把頭轉了過來。她知道，一個人的眼睛，是藏不了事情的，尤其是和她朝夕相處的男人。
穆方梵對於這種事，確實不會說謊，而且，他也不想騙李沫影，他覺得自己這樣做，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