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偉以雷霆手段滅殺了暗火道君後,玄衝和喬七也完成了各自的任務,隨著六個陣眼的被毀,紫極小縛靈陣終於解開,化作一個小小的陣盤滴溜溜滾落在了地上。
“不錯不錯,修複一下陣旗還能使用,這可是好東西!”玄衝喜滋滋的把陣盤拿起來,對著喬七說道,“等我拿到水月城幫你找陣法師修複後送給你,以後曆練用的上。”
“哦……好……”喬七還完全沉浸在吳大偉怒炎一擊的震撼裏,喃喃道,“大師兄,好強。”
“那是,大師兄的名號,在水月城裏可是響當當的。所謂狂血一怒、赤炎亂舞,那可不是吹的!”
玄衝滿臉崇拜,興奮之餘還揮舞了兩下巨斧。
那陣中少女解困後並未出聲,默默地收下一個小鼎模樣的護身法器,而後盤膝服下丹藥恢複元力。
喬七回首瞥了一眼少女,突然鬼使神差地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話音落下,喬七不由得赧然一笑,才發覺語氣略有不當,說的那麼老氣橫秋的,自己也不過還是個少年而已。
少女靜默片刻,睜開了那雙水淨的眼睛,冷冷道:
“池墨婷。”
語罷,閉上雙眼不再理會喬七。
喬七得了個無趣,也不以為意,轉而繼續觀察場上的形式。
暗火道君被擊殺後,叢雲六鼠明顯地更加害怕了,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裏。吳大偉皺了皺眉頭,忽而看向喬七,問道:“小師弟,這六人你看要如何處置。”
“這……”喬七愕然,看了看那場中的六人,一時沒有吱聲。
“饒命啊大人,我們叢雲六鼠雖然幹過不少壞事,可是從未傷人性命,隻是被財物迷了心,現在我們知道錯了!”
以白麵老者帶頭,剩下的六人很快跟著向喬七求起饒來。
“這位大人,您就把我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我們再也不幹壞事了……”
“是啊大人,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嗚嗚……我家還有嗷嗷待哺的嬰孩等著我去照顧……我不能死……”
“大人您發發慈悲吧……”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了……”
喬七看著跪著的六人一個個哭天搶地、淚流滿麵的,畢竟經曆的少,一時還拿不定主意。
“小師弟,這叢雲六鼠在水月城的名聲很不好,幹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今日被我們碰上了,我們可不能手軟。”叢雲六鼠的做派讓玄衝覺得惡心,他不由得在一旁說道。
“小師弟,如果你是我,你如何處置。”
吳大偉顯然是為了鍛煉喬七,再度把這個問題拋給他。
是殺是留,一念之間。
“罷了,廢去此六人修為,任他們自生自滅去吧。”
良久,喬七做了決斷,如是給他們下了懲罰。
“好,聽你的!”
還沒等叢雲六鼠再度求饒,吳大偉單手法決一印,隻見那道靈焰索一分為六,倏然進入了六人的體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暴力轟破了六人的丹田氣海。
隨著丹田氣海被毀,六人體內的元力不斷散逸出去,修為驟降,臉色開始變得灰敗,一種無力感深深縈繞全身。
未等幾人再多言語,吳大偉一袖拂去,六人被強大的元力氣流直接轟的飛了出去,消失在了山嶺之中。
雖丹田被毀,可一時半會也不會完全失去元力,這一摔還死不了,不過往後再也與仙修之道無緣。
處理完叢雲六鼠,吳大偉漸漸收回了元力,頭發也變回黑色,眼神也不再淩厲。
撣了撣衣袖,他上前溫和的對著池墨婷問道:“這位姑娘,可好些了?”
池墨婷聞言睜開了雙眸,起身做了個揖道,“多謝這位大哥相救,小妹池墨婷,奉上此極品法器靈樨盾,不成敬意。今日小妹還要要事在身,便先行離去。”
說話間,池夢婷取出一個小小的龜甲狀物品,一彈送至吳大偉手中。隨後,她祭起一道三彩靈羽,拔地而去。
喬七張了張嘴,眼見池夢婷匆匆而去,卻有一股淡淡的悵然若失的感覺浮上心頭。
“這姑娘好生淩厲,警惕性很高啊,走的這麼匆忙,難道還怕我們劫她的寶物不成?”玄衝不屑的撇撇嘴,看了看吳大偉手中的龜甲狀物品,道:“那是什麼?”
吳大偉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物件,謹慎的輸入了元力,隻見龜甲轉了幾圈,變得半人大小,未知明材質的甲板上麵紋著六條藤蔓狀的植物,顯出不凡的品質。
“阿衝,用你的晶鎏斧使三成元力砍一下試試”,吳大偉將龜甲淩空固定在身前,招呼道。
“好!”玄衝搓了搓手,握緊巨斧,一道橙黃色的元力光芒充盈而起,隨後猛地劈在了龜甲之上。
“嗡……”
在晶鎏斧劈上的時候,龜甲上的藤蔓忽地自行沿著特定軌跡遊走起來,不斷化解衝力,不過數息時間就將之化為無形,沒有留下一絲痕跡。